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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一粒冰凉的泪珠落在了她冻红的手背上。
“谁呀?”富家婆子从里面走了出来,“儿子,儿子是你么?”
杜鹃双脚一软,移步跑进了院子,从两人中间穿过,直奔房门,咣当一声,房门紧闭,隔断了一室的落寞和感伤。
她捂住自己的嘴,呜呜的哭声仍是阻碍不了她的伤心。那是公主,他的相公不知她的存在,他是公主的夫婿,是驸马爷。
杜鹃,她又是谁呢?
外面悉悉索索的讲话声,过了不知多久也变成了门外吹进来萧瑟冷风,她蹲坐在冰凉的地板上,抽泣着抹干了脸上的泪痕。
“死丫头,给我出来。”富家婆子一声低骂。
杜鹃从地上起身,吱呀一声,富家婆子迈步进了来,指着她的鼻子骂道,“给我哭哭哭,就知道哭,我儿子回来了,你给我安生点,别再寻死觅活,收拾收拾,去别的屋子住。”
“娘,我,别的屋子没有炭火。”杜鹃抵着头,小声说道。
“冻不死你,去我孙子那屋子睡,别碍着我儿子和公主休息,痛快点。”
杜鹃抽噎了一下,微微点头。富家婆子冷哼一声,出了房门。
杜鹃长叹一声,回神收拾自己的物什,却发现,出了身上的花袄子也没有值得她收拾的东西,就这样拍拍身上的尘土扭身出了房门。
路过屋檐下,杜鹃听着里面的低笑声,一家子其乐融融,好不欢畅,碗筷交叠,热气腾腾的饭菜香从里面蔓延着,杜鹃皱皱眉,提步快着走了几步去了小侄子的房间。
推门而入,氤氲的温暖扑面而来,房间狭小,只有豆粒大的烛火在漆黑的房间内跳动着。直到小侄子玩闹归来爬上了床,杜鹃都未曾见到富家的任何一个人,烛光摇曳,晃动着房间一抹孤单落寞的神情,烛火一旁,是杜鹃哭红的眼。
她一动未动,更不敢抬头,因为窗子对面就是她的房间,如今里面睡着她的相公和一位公主。杜鹃只消抬眼,对面那扇还亮着灯的窗子犹如一根针刺,狠狠的穿透她的心脏一般,疼痛难忍。
夜色越老越深了,外面的喜笑声也更做一阵阵的鼾声。
杜鹃无声的哭着,不时回头看着床榻上熟睡的小侄子暗自捶着一下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