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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自觉,硬用热脸往冷屁股上贴!”说完气呼呼起身走了。
兰草想出手拉住建云,但是没有足够的勇气那样做,眼看着建云生着气走了。自己一个人坐了好一会,才慢慢起来,也不想回妈妈住的地下室那里去,就漫无目的地在厂门前的街道和商店转到快十一点,才慢慢回去吃午饭,准备下午上班去。
牛娃把大肥料编织袋装着的姑姑给他拆洗收拾的铺盖卷和两个装着碗筷和换洗衣物等日用零碎东西的老式手提包拴在一起,从到了站的长途汽车上提下来,使劲往后一甩,腰稍稍一弯,铺盖卷就越过肩膀,甩到了后背,两只手抱紧装了零碎东西的提包直起腰来,跟着一起下车的人匆匆忙忙出了在城北的长途汽车站。
一出车站大门,和他坐一个车的都或者挤上公共汽车或者挡了出租车奔了不同的方向,牛娃不知道自己应该往哪里去。他只向兰草爸问出了兰草打工的那个纺织厂叫“国棉九厂”,兰草爸还是听兰草给妈妈说的时候听到的,至于在哪个车间的哪个班组兰草爸也不知道。
几个男男女女凑上来问他要去哪里,坐不坐车住不住店,他依照姑父关于“在车站街道碰见主动找你说话的人都不要理会”的吩咐一盖没有多答言。
顺着进城的方向的大路独自往前走了一二百米,见一位拄着拐杖的老人蹒跚着从一个小巷里走出来,赶紧迎上去问:“老大爷,去国棉九厂从哪里去呀?”老人家停住脚步,仔细打量着牛娃说:“小伙子,你问的那个厂子早就没有了,改制改成私人的了。”
牛娃吃了一惊,怕是说谎成性的兰草爸骗了他。老人家接着说:“名字也变成天啥公司了。不过城里的老人手都还习惯叫‘国棉九厂’。”牛娃才松了一口气。
老人用拐杖往南边不远处的路边指着说:“小伙子,就你这样背着这几疙瘩东西走着问着找,几个小时都到不了,你到前面那个公交车站坐五十路公交车去吧,直接到原来的国棉九厂站下车就到了。”又特别叮咛“现在的厂名不好记,你上了五十路车一问,人们都知道国棉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