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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端端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不行,重活一次。
她绝不能让自己,让秦家再跟封景作对!
阿岳,何必废话,废了他手便是。耳畔的声音温润动听,正是被朝内朝外称赞万分三皇子封珏。
但这个人轻飘飘下的命令,比封岳之流狠绝百倍!
礼亲王世子封岳闻言一愣,随即露出兴奋的笑容:好主意,看他这个贱种以后还怎么耀武扬威。
他立刻从腰带扯下装饰的银铸毛笔,用力朝封景右手扎去。
糟了,不能让封景再废了右手!
秦端端瞳孔一缩,来不及多想,已经伸出手去阻挡。
嗤!
皮肉被刺破的声音不大,却令在场的人全都僵住了。
银色的笔尖刺破了一只娇嫩的手,在手背上颤巍巍的摆动。
白嫩的如同糯米团的手背流出鲜红血迹,好像白雪中绽放的红梅。
封景喉咙轻动,有了一丝痒意。
他头一次,正眼看清了面前这个娇滴滴的小姑娘。
粉雕玉琢一般的小人,只不过他胸口高,梳着两个啾啾,簪着同样粉白的玉制桃花铃。
杏眼圆溜溜的睁大,因为疼痛含着一汪泪水。
泪珠挂了一滴在眼角,半坠不坠,越发显得娇弱稚嫩。
眸子也好像琉璃一样透亮,比太液池的池水更加清澈。
封景的视线让秦端端浑身都颤抖起来。
那黑沉沉的眸子里什么都没有,没有怨恨没有愤怒,只有无垠的寒意。
就像是封景第一次对她报复时,那般冷漠无情。
而封景改了主意,把她养起来当金丝雀以后,这种眼神她已经很久没见过了。
上辈子,她是懵懂的看着三皇子毁了封景的右手。
可这次,她救了他,封景为何还会这么看她?
疼痛让秦端端浑身冒汗,可脑子前所未有的清醒。
封景本来就是这样难以捉摸的。
不管他现下对她观感如何,她都必须要努力的讨好封景!
秦端端忍着痛,小心翼翼道:“小哥哥,你,你没事吧?
封景的脸上天生有胎记,像血管经络一样蔓延在整个脸孔间,比传闻中的恶鬼更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