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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宁珘看见陆莳兰脸上的泪痕,微微一愣,随即大步走了过来。
“怎么哭了?”
他伸手想给她擦眼泪,眸中闪过一丝挣扎后停住动作,而是将手帕递给了她。
陆莳兰接过手帕,也顺势拉住了霍宁珘的手,带着几分小心谨慎的任性。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答应过我的不许反悔。”
霍宁珘眉宇拧紧了几分,沉默了半响才低声道:“好,不反悔。”
往后半日,霍宁珘静心陪在陆莳兰左右。
她想吃什么,他便命人去买,她想要什么,他便差人寻来。
陆莳兰依靠在霍宁珘肩头,贪恋着这一刻的美好。
“再抱抱我……”她呢喃道。
霍宁珘没有拒绝,轻柔的抬臂将她紧紧搂住。
“怎么又瘦了?”大掌之下骨骼膈得慌,让霍宁珘神色一凝。
陆莳兰抬手描绘着他的五官,笑道。
“都说了我命不久矣,你又不信。”
霍宁珘瞳孔一缩,伸手捂住她的唇。
“那种话,我不想再听到。”他嗓音严肃,恍若变了一个人。
陆莳兰一根一根掰开他修长的手指,仰头凝视着他:“为何?心疼我?还是舍不得我?”
霍宁珘垂着眼眸,瞧不出眉宇间的情绪。
陆莳兰紧了紧手心,小心翼翼的试探:“宁珘,你可想过不和离了?”
霍宁珘剑眉一紧,眸底的深沉加重。
良久,他抬眸,看着陆莳兰带着期盼的视线。
“不曾。”
陆莳兰笑了笑:“如此,甚好。”
每一个字,都带着血和伤痛。
……
翌日,是霍宁珘母亲的生辰。
二人刚到老宅,还未进门,一盆夹着冰渣的凉水就直直泼了出来。
霍宁珘将陆莳兰护在怀中,眼底的情绪起伏不断。
“回来作甚?看我这当娘的死没死是吗?!我怎么有你这种不孝子!把整个霍家的脸都丢尽了!滚出去!”
霍宁珘母亲站在府门内,那凶狠跋扈的样子,丝毫不像个母亲。
陆莳兰担忧的看了霍宁珘一眼,自他父亲死后,母亲对他的态度便日渐恶劣,非打即骂。
她不止一次听见霍母用这种恶劣粗鄙的话语辱骂霍宁珘。
这次,她不想再忍。
“今日母亲生辰,我们前来祝寿,母亲不欢迎大可直说,何必咄咄逼人?”
“这些年您从未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