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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南墙根有个低沉的声音喊她:“凤桂!”凤桂循声扭头打量,见南墙根处杵着一个高大的身影,正是李政泽。原来李政泽被金桂兄弟架出门外,却一直躲在南墙外的柴火垛后面并未离开。凤桂先警觉地朝着洞开的院门望了望,走到门口将两扇厚木门闭上,又扭身向着南墙根走去。
李政泽伸出双手忽地拉住凤桂的手,语气焦灼地说:“凤桂,刚才的火真不关我的事……”凤桂说:“你别说了,我知道你是冤枉的。”李政泽听着凤桂恳切的回话终被她的信任感动了,声音有了些哽咽:“凤桂,谢谢你对我的信任!”凤桂安慰着他:“这事不怪你,我爹熬胶有时也不灭炉,这是让你赶巧了……可是,大火怎么会无缘无故地烧起来呢?”李政泽握着凤桂的手并未松开,手指揉搓着她冰凉的手背,语气有些沉闷:“有件事我得告诉你,中午吃饭时,你爹在仓储房待过一段时间,我揣摩着,是不是……是不是他在里面抽烟……”李政泽并未把话说完,点到即止。
凤桂眨巴眨巴眼睛,回忆着他说的那一幕。爹去仓储房她也看见了。她当时一直偷偷站在屋门口,看着爹从仓储房里出来又去了院外,她才走到东偏房门口招唤李政泽吃饭。凤桂若有所悟地微微颔首,问道:“我爹从仓储房出来,手里拿着烟袋吗?”李政泽凝眉思索了片刻:“拿着!好像没装烟丝,不过像是刚刚抽完了一袋烟……”他之所以如此说,是对师父平常抽烟的习惯了如指掌,当时他看见祝世交握着烟袋杆子前后甩动着出了院门,倘若是装了烟丝断然不会有这种举动;而他的烟袋不是插在腰里,却是握在手里,也证明师父刚刚吸完了一袋烟。
两人正说着话,院子里收拾废墟的金桂蓦然喊了一嗓子:“二姐,在外面干吗?回家干活!”金桂也长了一对像爹那般大的招风耳,两人说话的声音这么小,隔着这么远他竟然能听到?凤桂感到惊讶,对着李政泽做了一个嘘声的手势。其实院子里的金桂并未听到什么,他正领着一帮兄弟们在仓储房收拾废墟。二姐出门送大姐,在门外却待了大半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