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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听见在她的笑容下伤口一点点愈合的声响。
月如有时候也试图表达她心里在想什么,她两只鳍缓慢地、吃力地在胸前比划着,比划出一种一种复杂的手势,通常我是理解不了她的意思的,她会耐心的再次缓慢地、吃力地在胸前比划着,重复着她的语言。
我摇摇头,我说:“月如,你这是自己跟自己说话,你这个不是豚族的语言。”
她就低下头,我看得出她心上的难过。
再后来,她也就放弃了与我交流的努力。
至于我,我还是一样的自说自话,高兴的时候就不断地喊她的名字,看她的微笑。我从来不确定她到底能不能听懂或者哪怕是听到我讲话,不过我能确定的是,当我喊到月如这个名字的时候,她一定是听得见的,不管多远都听得见。我知道她很喜欢我给她起的这个名字。
每到夜晚,她便静静地躺在我的面前。有月的时候,她便一直望着月亮,望着望着低下头来审视自己一番,然后又把开心的笑容送给了我。我知道,她在感谢我给她起的名字,像月亮一样美的名字。
说是相依为命,其实开始就是她一直在照顾我。我的伤很重,所以很长一段时间内只能躺在那里靠她送来的食物活下去。她在这段时间里一直很辛苦,她的消瘦的过程几乎是可以清清楚楚看得见的。她把对她来说极为难得的食物毫无保留地给了我,没得商量地看着我全部吃下去,然后赏给我一个赞许的笑。
她一直在挨饿。
在她的精心照料下,我的伤势缓慢地好起来了。我可以尝试着游动了。于是我开始教她两只豚配合捕猎的技巧。她的领悟力真的很差,可能她实在没有接触过声纳,又或者她根本不明白我在说什么,反正——我只有向她看齐,主动关闭声纳,依靠豚族微弱的视力,在明晃晃的阳光刺透的水面下,用最原始的方式协同捕猎。
由于我的伤口还没有完全好,我们两豚协同捕猎的效果也好不到哪去。我们只好继续过着半饥半饱的日子。不过因为我们共同参与了捕猎,不管弄到多少食物都是两只豚分着吃,她也不好再拒绝了。
跟她在一起的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