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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嗯……”闷闷的应了一声,里面那一团开始翻拱,左翻翻右拱拱,一会功夫,扔出四五件衣服。
“这么闷着睡?不难受?”孟离拿过压在被子上的衣服,放在床边矮凳上。
“唔……不难受,我一直这么睡得。”
“是吗?我记得你小时候睡觉都不愿盖被子,什么时候转了习性?”
“你十六岁时起便常出远门,又不与我在一处,哪里能知道?”
“哦?你这是在唱夫君怨吗?”孟离靠在床头,双手交叉环抱的胸前,眉头一挑,好笑的看着身旁的大被团子。
被团子挣扎了几下,却未出声。
孟离看着她,缓缓道:“今日,本该早些回来。寻着礼数当是父母招待亲友,只是今日宾客实在太多,你也知道,我母亲不胜酒力,性子又温顺,只她一人,难免……”
话音未落,被团子呼一下腾起,宛茉探出头,看着孟离,急急的道:“我知道我知道,你好好的说这个做什么?你前是去随军出征我也知道,我并没有怨你……”
在被子里捂了许久,又一直不是老实的姿态,此刻宛茉发髻早已散落了小半,步摇也钗的不甚牢实了,一番话说的又急切,摇头晃脑的,步摇滴珠与耳饰也随着她那颗小脑袋直晃悠。孟离虽只饮了淡酒,看着眼前这个大晃悠,不自觉有些发直。
回过神来,见宛茉还是一脸焦急又委屈的看着自己,孟离扬起嘴角,伸手摘下她的步摇,一头青丝飘飘的散落下来。
“我知道你不是在意这些,只是想与你说一说,”伸手慢慢的替新娘整理零散的发丝,“你坐了一天,定是急坏了,恨不能乔装出去看看外面是什么光景吧?”
拉下孟离的手,握在掌心里,宛茉闷闷的道:“你可不要污蔑我,你不在时,我可是学了许多规矩的。”
“哦?是吗?那不是白白浪费了几年光景?”
“嗯?”
“我这府中只有你的一位母亲,一个夫君,哪里有需要你谨规矩奉着的人?”
宛茉抬起头,呆呆的看着眼前的男子,他有俊朗的脸庞和深不见底的眼睛,他是自己早已认定的男子,今日起他也是自己今后人生唯一的同伴。
“我会对你们好……”
孟离捧起眼前女子的脸,自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