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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接受着治疗的药物,为什么要把白布蒙上他的脸?
她哭得不能自已,紧紧抓着推出来的床不放开,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讨饶道:“爸爸,你睁开眼睛看看我,我不怪你,你可以跟阿姨结婚,只要你喜欢我就叫她妈妈。我再也不喜欢陈之深了,我不会让你为难的。爸爸你快醒醒,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话。爸爸……求求你了,求求你跟我说句话。”
彤心使劲抱住了她,眼泪止不住的汹涌而下。“苏蕴,别这样……”
苏蕴哭成了泪人,也不知道哪来的那么大力气一下子就挣开了她,快步追了上去死死扯住了病床不放手,她紧紧拉住苏伟国冰凉的手眼前一片模糊:“爸爸,我现在除了你什么都没了,要是连你也抛弃我,你叫我以后一个人怎么办哪?”
旁边的护士掰开了她的手冷静劝了几句,苏蕴看着离她越来越远的爸爸,死活不顾的扑倒在车前,心实在是太疼了,噩耗突然的连个过渡的缓冲段都没有,甚至连一句告别的话都没说上。
三四个护士一起阻拦着她,苏蕴上气不接下气的哭叫着:“放手!把爸爸还给我!放手……求求你们了……”
气堵在胸口,头顶似乎有什么东西一直压下来,双腿也越来越软,她终于瘫成一片烂泥嚎啕大哭起来。
夏天将近尾声的时候,苏伟国的后事业已处理完毕。那天,殡仪馆里来了许多的人,他的遗体被摆放在正中算作与所有熟识的人告别,后来就火化了。
苏蕴一个人呆在家里时会很困惑。
有时候晚上睡到一半就会听见钥匙插进门孔转动锁的声音,因为爸爸应酬太多所以总是回来的很晚。她直觉性的睁眼鞋也顾不上穿,满心期待的往门口跑,每次都扑个空。
“爸爸,是你么?”苏蕴倒像是真的能跟他交流似的。
“你不用害怕吓着我,我没事。我只是很想你。”她自顾自说着心里的话,“你也跟她一样,你们都抛弃我了,不过我不恨你。爸爸,以后咱们都是一个人了,我会好好照顾自己,你也得这样才行。”
空荡荡的屋子更加显得她形单影只。
从爸爸去世至今苏蕴从没主动去找过陈之深,想起来的时侯心里瑟瑟缩成一团绞的生疼,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