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着恶心。
此时，楚辞渊神情看似平静，可心底的忐忑，是比当年夺位时，还要觉着不安。
“陛下，微臣该回府了！”
顾锦鸢清冷的眼眸，直直的望着楚辞渊，眼底的坚持，容不得拒绝。
冷漠疏离的声音，让楚辞渊皱眉，她的态度似乎又回到了她得风寒之前，甚至更加疏离了。
“锦鸢，太后跟你说了什么？”楚辞渊不安的追问道。
她不会无缘无故的改变态度。
“陛下，太后说了什么无关紧要！重要的是，如今宫内流言四起，陛下觉着，微臣还能不为所动的住在这甘泉殿？”
“陛下是一国之君，肩负东启国百年基业，若落得个荒诞名声，引天下人非议，动摇国本，那微臣岂不是成了祸国殃民的罪臣？”
“陛下可以无所谓名声，可微臣和将军府却不行！将军府一世英名，不能被微臣断送了。”
顾锦鸢的态度已经不只是疏离了，冷冰冰的话里，连往日的情分都不带了，是要与楚辞渊划出一条泾渭分明的道来。
当即，楚辞渊脸色阴沉，目光死死的盯着顾锦鸢，有些难以相信，她竟会说出这些话来！
他们相识有十五年之久，她何曾在意过别人对她的非议？
那些年，他在废宫过得如履薄冰，顾锦鸢不受非议的帮他一次又一次的挺过难关，甚至不惜对上他那些如狼似虎的皇兄。
那时候，流言蜚语又何曾断过？
现在，天下大定了，他成了一国之君，顾锦鸢却说她怕遭受非议了！
“所以，你现在是要与朕划开界限了？”
楚辞渊的声音冷冽之极，隐隐夹杂着危险的气息。
顾锦鸢的心颤了颤，有些迟疑。
可想到今日若是不绝了楚辞渊对她的心思，以后他将背负种种非议，顾锦鸢的心思又坚定了几分。
“是。”
冷冰冰的一个字，像把刀子，戳在了楚辞渊的心上。
他的脸，阴沉的可怕，周身寒气肆溢，周边的空气也瞬间变得冰冷稀薄。
顾锦鸢的心也变得压抑痛苦，她不忍看楚辞渊，却不得不继续开口道，“陛下予微臣之厚爱，于微臣而言，是负担！陛下该知，人言可畏！”
负担！
楚辞渊额角的青筋，因为愤怒而暴凸，负在身后的手，攥成了拳头。
心痛，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