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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听到了不少关于皇上的赞誉,无非是些“自幼聪颖、文武双全、孝德恭谦、开明仁厚”之类的,说来说去,褚桢已是一块无瑕白壁了。
南山看她越说越飘飘然,不禁打趣道:“你可小声些,廉君可是要吃醋的。”
季喜一下红了脸:“恩公说笑了。”
“我不过年长你五六岁,这恩公来恩公去,倒要把我催老了,”南山一面说着,一面把脸伸到季喜跟前去,指着自己的鬓角对她说,“小姐你瞧,是不是两鬓快要白了。”
季喜又害羞又好笑,憋了半天才说:“先生怎么油嘴滑舌的?”
“今天的猪肘子有些腻,自然就油嘴滑舌了。”南山为自己斟满了酒,一句话又惹得季喜笑起来。
酒过三巡,褚桢屏退舞乐,说道:“多年不见武德公,我们君臣也把酒话话家常。”
南山看他侃侃而谈,先问季夫人身体如何,又问大公子季礼,二公子季素近来怎样,赏赏东西,赐赐官职,还是南山熟悉的老一套。
她百无聊赖,自顾自喝酒,宫宴用酒自然是难得的佳酿,就连盛酒的碧玉小杯都是佳品,酒一入杯便映的碧绿莹莹,她早把之前发的海誓山盟忘得干干净净,想着小酌怡情便一杯杯喝起来。
褚桢问完了季家的男丁,又开始问起了季喜:“这是武德公的爱女喜儿吧。”
季喜一听他称呼自己“喜儿”,羞得低下了头,讷讷答道:“是,陛下。”
“听闻武德公在凉州设擂招亲,择到了贤婿,朕远在京师,也不能亲自祝贺,”他和言说着,忽然一顿,侧着对近旁公公道:“赐镶金碧玉长命锁一对,还望武德公早日有孙儿女承欢膝下。”
季伉早年从军,到功成名就才娶妻生子,大公子季礼不过十八年纪,偏偏是个武痴,说了几门亲事,全都黄了,二公子季素虽然娶妻,夫人身体却不好,刚过门一年就殁了,如今也是独居。
看着别人的孙儿女都打酱油了,季伉只能干着急,褚桢这一句话真是说到他的心坎里,他忙拉着一家人跪拜谢恩。
季家这一跪,独坐在案后的南山便落了单,立即显得惹眼起来,果不其然,季家上上下下刚刚领了赏重新入席,褚桢便看着南山问了:“这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