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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气极羞赧,伸手便要打去,被他挡下,“仅一条件,秦家阿蓁应是不应?”
虽为一国太子,却禁锢于他国数十年,且不说寄人篱下,众人口中相传又是与贵妃一般无二的身份,地位又会高的到哪里去呢?
可秦蓁从旁得来的消息,那容国太子极其骄傲,从不肯给元国先帝好脸色看呢。
这样的人,何苦降低身份和失了容貌且毫无权势的她谈此条件?
她阖了眼,不置一词。
“殿下,有人拦了我们的马车。”
帘外有人轻声禀告,容成祉充耳不闻,双眼攫住秦蓁的脸,确认她不再开口,启唇,“杀了。”
“小姐!是云烟,是云烟啊!”
秦蓁猛然睁开了眼,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双手攥紧了容成祉的袖口,“住手!”
来人脸上纵横交错的伤痕,手臂皮肤不曾有一处完整,浑身上下只用一块破布蔽体,隐约还散发着臭味,寻常人怕是见了一眼便无意见第二眼。
“云烟……”云烟三岁入秦府,尚且懵懂,与她一同长大,她看了她的脸,却是自嘲,“你说,你我同时毁容,怕是真要做一辈子的姐妹了。”
不等两人叙旧,冰冷的匕首已然覆上了秦蓁的脖颈,云烟大骇,上前就要挡在她身前,却被一脚踢倒在地。
“秦家阿蓁不解释解释?”
离开容国别院,绝非一朝一夕的事情。
这条路,他在梦里已计划多年。
哪能就这么巧,刚出浔阳没多久,就被这小丫头片子给遇上呢?
秦蓁知他在怀疑什么,云烟倒在地上脸色发白,疼的直抽气,足以看出容成祉用了多大的力气。
他说杀了,是真的。
“回容国之路只得两个方向,一为东南,二为东北,我命云烟云霓守在二处中间,她们二人自小擅于伪装,无论是谁,混在人群不易被人发现,且都能找到我。”
秦蓁每说一个字,匕首的刀刃便往前一分,容成祉眉眼出众,听了她的话也未曾改色,“你如何笃定,本宫会将你虏来?而且你这婢女,在马车外可就认出你了。”
云烟眼见着那血往外涌出,急切解释,“若小姐无事,自会派人来与我们联系,若有事,小姐嘱咐过,云烟定要注意过往马车车轮与寻常马车有无异同,马车外观定是极其普通,但一定要注意车夫或是陪同是否都为异常利落之人。”
容成祉来了兴致,“秦家阿蓁这是何意?”
秦蓁垂眸,眼前一闪而过那身着黄色龙袍之人,轻声解释:“浔阳小诸葛这名号,是否名副其实,殿下很想知道吧?”
所以她赌一把,这样的她,他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