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几名保安闻讯赶来,严秋言捡起地上一颗扣子,冷静地说:“醉酒,闹事。”
“好,那我们报案处理了。”
“嗯,交给你们了。”
保安把地上的三人拉了起来,拽走了。
严秋言刚刚就注意到迟碧霄面色惨白,排除了危险后,他马上走过来,低头安抚道:“没事,被我赶跑了,不怕。”
迟碧霄根本不在乎那几个醉鬼,她的注意力全在他的手上,她颤抖着开口:“给我看看你的手。”
“小伤口,血已经不流了,真的。”他始终没有把手拿到他跟前。
迟碧霄拉着他没伤的那只手,“回家,走。”
夜里没几个乘电梯的人,25楼很快就到了。
两人出了电梯,走到家门口,迟碧霄才想起拿钥匙,她在包里翻找了半天,钥匙平时放在最外面的一侧,一摸就能拿到,今天却始终找不到。
她的手指冰冷的有些僵硬,还止不住的在颤抖。
严秋言一把按住她的手,迟碧霄抬眸看去,他轻柔道:“不慌,我来找。”
严秋言轻轻拿过包,用右手打开包翻了翻,原来是被一张卡盖住了,他拿出钥匙,晃了晃,“嗯?找到了。”
然后他插入钥匙,转动了两下,门开了。
严秋言走了进去,身后跟着的迟碧霄一步迈进去,鞋也没换,去卧室拿出医疗箱,然后把正换了一只鞋的严秋言拉到沙发上。
“手,摊开。”
严秋言伸出手,“别紧张,真的没事,就是蹭破点皮,你看已经不流血了。”
严秋言没有骗他,刀口多深他心里有数,虽说不至于蹭破皮,但是也不深,血流了半个手背后便凝固了。
迟碧霄满脑子都是在停车场鲜血瞬间涌出来的画面,惊的她整个人慌了神。
现下检查了伤口,看着触目惊心,但刀口不深。
她的心稍稍安了下来。
迟碧霄用碘伏和盐水把血迹清理干净,然后涂了点药,小心翼翼包扎起来。
其实严秋言根本没放在心上,这样的伤对他来说就相当于切菜不小心切了个口子,该干嘛还干嘛,只是迟碧霄太过紧张,让他不得不因为她紧张而紧张。
裹纱布时,迟碧霄突然摸到他手心似乎有一道不同于常人的手纹,她轻轻把手翻过来,然后眼神阴郁地抬头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