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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鸿景却将安然无恙的甘念秀圈入怀中,柔声安慰,“别怕,我在这。”
郁鸿景脸色阴郁得可怕,冰冷的目光让任汀怡早已麻木的心,再次生出撕裂般的疼痛。
“连一个病人都不肯放过,”他的话仿佛萃了针,一字一句,准确无误地全数刺进她的心脏,“任汀怡,你简直丧心病狂!”
脑袋的晕眩再次袭来,任汀怡低下头,紧紧咬着嘴唇,长发垂落掩去她所有的痛楚。
“连一个病人都放过。”
“你简直丧心病狂!”
那人冷冰冰的质问,在任汀怡脑海里不停回旋,一遍又一遍,宛如凌迟,几乎压的她喘不过气来。
“我没有。”她艰难的站起身,努力保持着正常的模样,手掌收拢,扎进掌心的玻璃渣完全没入血肉中,她站的笔直,手背在身后看着他,“郁鸿景,我再说一遍,没有做过的事情,我不会认。”
甘念秀泪花落的更急切。
四周的人慢慢围了过来,听到郁鸿景的质问,下意识认为是任汀怡欺负了他怀里的女人,人们天生同情弱者,何况甘念秀长得娇弱美丽,白净的脸上还挂着两行凄泪,不由得开始对任汀怡指指点点。
郁鸿景的手紧紧地握着她的肩膀,目光凝在任汀怡的身上,“不关你的事,是任汀怡做的不好。”
“汀怡,”梁永的声音突然传来,他拨开人群急步走到任汀怡身边,急切的问:“受伤了吗?”
他的视线一下落在她的手上,目光微沉,拉着她的胳膊道:“真受伤了,我带你去包扎。”
头很晕,任汀怡没有多余的力气说话,身子一晃一晃的跟着梁永走。
郁鸿景这才看见她手心的那抹红艳,眉一下拧了起来,等触及她手臂上的那只手时,怒气骤起。
“等一下。”郁鸿景蓦然出声,“任汀怡,你还没有道歉。”
脚步一顿,任汀怡长睫轻颤,连苦笑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侧身望向他,又瞧了瞧他怀里楚楚可怜的女人,“是我错了,对不起......”
她的声音很轻很轻,轻得仿佛只要有一丝的风吹草动,都会消失不见。
郁鸿景和梁永同时皱紧了眉头,甘念秀垂下眼帘,敛着得意的笑意。
任汀怡拉下梁永的手,冲他笑了下,“师兄,我没事,今天真不好意思,祝你生日快乐,我还有事,先走了。”
“汀怡......”
她不再理会场内任何人的目光,拖着一身的疲惫,挺直腰杆,一步一步,走出了会场。
任汀怡失魂落魄地走在路上,视线模糊间,白炽的光直射而来,迎面驶来一辆车。
她头晕目眩,根本来不及反应,而司机惶恐地睁大了眼瞳,紧接着便响起了刺耳的车轮摩擦地面的声音
最后关头,司机刹住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