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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喃,如今他既已为楚天,那些牛鬼蛇神又岂会放过他,他又岂会坐以待毙,终有一日,要揪出幕后之人,以其鲜血,慰藉亡魂。
倏地,楚天面色一变,摸了摸身上口袋,暗道一声不好。
方才思绪紊乱,骑上黄牛便上了路,竟忘了拿衣物欲盘缠。
都道三分钱难倒英雄汉,楚天深知那句世界那么大,我想去看看,可惜兜里没有钱的内中苦楚。
楚天摇了摇头,苦涩一笑,此去长安旅途遥远,足有五百里之距,需几日方可到达。身上无盘缠,又该如何是好。
谁能想到,一个堂堂太子爷,而今竟在为食宿担忧,说出去有谁人能信,又有谁会不暗自偷笑。
“英明一世,糊涂一时呐......我说这牛鼻子怎么这么着急让我走呢,原来是怕我觊觎鹤鸣观中的银两呀......这个臭牛鼻子,枉费我还给他留了半锅玄龟汤。”
楚天自言自语,十分郁闷。
“老黄呀老黄,你我这几日可怎么过哟......你还能吃草,我......总不能去吃霸王餐吧......要不,你也别吃饭了,咱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一起挨饿到长安?”
黄牛迈出的牛蹄骤然停下,叫唤一声,竟调转方向,就要驮着楚天回返鹤鸣山。
“瞧瞧你瞧瞧你,开个玩笑嘛真的是......哪能不让你吃草是不,我是那样的人么?”
黄牛硕大的牛眼一白,仿佛在说,“你是,你就是,你不是谁是?”
楚天轻叹一口气,道,“世人误解我,不曾想连一头牛也误解我,真是可悲......”
黄牛迈出牛蹄。
方向,鹤鸣山。
“别闹别闹,我记得前方不远处有个荒弃的小庙,咱身无三分银的,只能在小庙将就一晚了。”
楚天拍了拍牛背,叹气。
见黄牛无动于衷,摇了摇头,道,“到了长安,给你找二十头姿色绝佳的母牛,这总行了吧......真是头老不正经的色牛。”
“哞......”
黄牛双眼泛光,转身,往长安方向奔去。
这一刻,它是如此的快,它这一生,从未如此快过。
夕阳撒下最后一丝余晖,终于落下,天地拉上了黑色的帷幕,夜,来了。
入秋的夜夹着些许凉意,凉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