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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东西塌陷了。
温知许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却不小心踩到了断裂的树枝,发出一声脆响。
段离宵闻声从屋内走出,看见温知许,他眉心一皱:“谁准你来的?”
他语气有些不耐,温知许本能地想要跪下认错。
可只一瞬,那要出口的话便被生生咽回去。
她看着段离宵身后徐徐走来的女子,没有动作。
而秋洛瑶看见温知许,也是一愣,随即搂住了段离宵的手臂:“阿离,她是谁?”
“一个下人而已。”
段离宵回答着,而后冷眼看向温知许:“还不退下!”
迎着他眉间的冷厉,温知许喉间泛苦。
她陪在段离宵身边十二载,从未见他如此疾言厉色。
这女子于他就这般重要?
温知许想着,心中涌起股执拗,她抬眼直直望向秋络瑶。
打量着,她才发现其实两人的样貌还是有差别的。
或者说,秋络瑶更像是昨日大婚铜镜中的自己。
那一瞬,有什么东西慢慢串连成线。
心底的那个念头不可置信,却让温知许不得不信。
甚至包括段离宵曾说过的那些话都一一成为佐证。
“确实很像。”
“你这张脸很美。”
……
一句一句,温知许心神一片震荡。
她狼狈地收回视线,看向段离宵:“你说的许我十里红妆,中宫为后,其实都是许她的,是吗?”
段离宵沉默不语。
“你既这般喜欢她,为何要用我做替身?”温知许压着心内悲苦继续问。
“阿瑶喜欢自由,我也许诺会给她自由。”
段离宵的言语中氤氲着浓厚的情意,那般重。
可落在温知许耳中,却如重石砸在心上。
他要成全秋洛瑶的自由,便用她的自由来换吗?
数不清的酸楚刹那间涌上眼眶,温知许的眼前有些模糊。
她紧掐着掌心,硬将热意压下:“主子可是忘了,你也曾答应给我自由。”
她提醒着。
闻言,段离宵眉心紧蹙,像是厌烦至极:“若没有我,你能活到今日,谈何自由?”
听着这些,温知许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她从没想过,原来在段离宵心里,自己为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合该的报恩!
攥起的指尖发凉,温知许紧抿着唇,哑声再问:“主子对我,当真只有这些吗?”
可段离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