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
洗完脸后，赵央发现原身竟然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只是原身年纪更小些，顶多十七八岁。
赵央闲着无事，趴在床边打量起雷锋同志：越看越不得不叹服于胡人的基因彩票，少年高鼻深目，唇红齿白，像是漫画男主角。怪不得古代贵族好胡姬，顶级美色前谁把持得住？
雷锋同志眉心微蹙，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眼。琥珀色的瞳孔，像是品相上佳的猫眼石。
“醒了？”赵央柔柔一笑，拔刀架在他肩膀上：“答应一个条件，我便放了你。”
“恩将仇报！背恩的小人会被长生天降下惩罚！”拼死救了个白眼狼，雷锋同志气得成语都出来了。
“我若真的忘恩负义，你如今就不会躺在这里养伤了。”
“你、你、你……”雷锋同志只恨自己官话学得生疏，骂人都找不到词。纵然心里不忿，奈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你要什么？”
“我要你对着长生天发誓：他日鞑靼与别国兵戎相见之时，若你领兵，不许屠城。如违誓言，死后不入长生天。”
赵央修的是少数民族史，知道民族大融合时期的屠杀有多惨烈。若是她没来这个时代也就算了，既身处其中，便想做点什么。哪怕只救一个人，也不枉上天安排她来此一遭。
“我是低贱的人，做不到。”
“你的身份可不低贱，先不说你那一身貂裘锦衣的价格，只说你的刀：柄、鞘、背，皆嵌金。鞑靼以金为尊，你的身份绝对不低。而且你的路引上有鸿胪寺印，鸿胪寺统管外国邦交。别骗我说行商，一般胡商根本接触不到鸿胪寺。”
“你怎知我是鞑靼人？”
“这也简单，割下敌人耳朵，是鞑靼骑兵才会有的习惯。”赵央倒是好说话，“还有什么疑问吗？没有的话，起誓吧。”
“我，和硕部的苏赫，对着长生天起誓：战不屠城，如违誓言，死后不入长生天。”
苏赫气得眼眶通红，咬着后槽牙：“乌尼格！”
赵央温馨提示：“我听得懂鞑靼话！”
“你究竟是何人？”这女人见识之广博、心思之缜密，世上多数男子都比不上。
“问得好！”赵央转头，“翠翠，我也想知道，我是何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