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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缠枝花纹沿边。
她斜歪在靠枕之上,单手支隅,懒懒看着疾风绣花。
只见疾风左右手分别置于绣布上下各一寸处,内力聚于一线,银针上下翩飞而手不动,绣出的针脚疏密有致,轮廓分明,比宫中的绣品也要工整,可惜少几分灵气。
“小姐,昨日刺杀之人,一路人手小姐是知道的,阁里的兄弟不知细里,护主不利,滇伯再三托我请小姐见谅。”疾风扫一眼周围,低声向云心道。
“他们原不知,不知者不怪。再者,咱们也不亏!”昨天确实疏于防范了,闻一阁当初接下段府大夫人的单子本就是打着应付了事,也是别让她再找别家的意思,没想到竟还是有别人要趟这道浑水。
“另一路行事,功法都十分诡异,据我看着像是闽海那边的做派,具体是哪里还需细查。”疾风低垂了头,凝神细思,淡紫色底子上一支寒梅斜楞楞逸出,显然是平日里绣惯了的花色。
“王爷那边的人可有收获?”
“抓了两个活口,不过都是哑巴,想问出点什么估计是难了。”说话间一支寒梅,数朵白花具已绣成,只差配上蕊线便是一幅佳作。
“你试试用紫霞纱线做蕊,再配一丝桃黄。”云心见疾风依旧挑了桃红的丝线,真是不怕糟蹋了这烟霞软锦。
疾风试了试,感觉紫霞色也行,跟桃红差别不大。
“这黄酒味道怪怪的。”云心就着暮雨手里饮一口酒,细品道。
暮雨摇摇头,与她又斟了一盅,半是打趣的笑道,“还不是小姐大冬天非要吃蟹,若是张妈妈跟着,我看你敢。那位姑爷也是,弄了两娄团扇一样大的,这样稀奇,奴婢都不好说不与小姐尝尝。只是得先好生暖暖胃。”
“这里离着海近,有什么好稀奇的,眼皮子什么时候这样浅了?”云心脸微微有些热,她在山庄里什么稀罕的东西没见过,假作嗔怪道。
“诸位姐姐,猜猜有什么好事?”忽听门外朱红锦缎帘子叮铃两声响,一阵风影,惊雷已俏生生站在榻前,未语先笑。
几人序齿,惊雷最小,暮雨沉稳,疾风刚强,沉电嬗变,惊雷又时常肯做些小女孩的情态,大伙都相对多担待她些。
“你当这是哪里。”沉电舀起一小金匙红梅傲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