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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的,妈妈问我安年怎么没有来。
我遮遮掩掩搪塞着说:“妈,他单位走不开,他正在请假,也许明天就来了。”
这时候千万不能让我妈知道我要离婚的事,她肯定受不了这接二连三的刺激,我在电话里求温安年,求他来参加我爸的葬礼,不然的话家里人怎么想,肯定猜到我们感情出危机了。
温安年来了,我心怀感激,他披麻戴孝,给我爸守夜。期间他接到一个电话,我听见他轻轻地说:“我在出差,过几天就回来,你别多想,乖乖的。”
爸爸头七之后,我拖着巨痛和衰弱的身子回到南京,是坐着温安年的车,他的右手一直都握着我的手,我们都没有说话。
到了家,我主动找他,我说:“安年,这几天你要是有空就说,我们把手续办了吧。”
他整理着文件,没有看我,点了点头,说:“行,过两天吧。”
我在导游公司上班,经理程朗看出来了我的情绪很不好,他也听说了我家里的事,就让我好好静养调整几天,这样的状态,怎么能带好游客呢。
我在家里,把家里收拾了一遍,温安年已经和我分房睡了,这套两室一厅的小公寓,是我们从七年前大学还没有毕业就开始存钱买的。
那时候我和安年一起办了一张银行卡,密码是我们两个人的生日,我们省吃俭用做兼职存钱,想在南京靠自己立足,毕竟我和他家里的条件都不是很好,在南京买一套小型公寓少说也得五十万。
毕业后,我们蚁居租住在一间只有五平米的房间里,仅仅能放下一张床,卫生间都是公用的,夏天洗澡总是要排队等到深夜才能洗到。
房间也都是隔板隔的,几乎不隔音,隔壁的小夫妻晚上震床,声音越来越大,温安年就堵着我的耳朵,温柔地说:“三级片啊,少儿不宜。我的小爱人这么小,不可以听。”
那几年省吃俭用,我两年没有买什么衣服,他也是骑一个小时的自行车到单位上班,就为了省两块钱公交车钱。
我过生日的时候,温安年买了九朵玫瑰送给我,我骂他说他糟蹋钱,这一束花一百块钱都够我们十几天的菜钱了。他最后抱着我就要亲,我躲着笑着说他耍流氓。
那时候我们不管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