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此大礼,你说的没错,是我们这些权贵欠你们的。如今朝堂官员尸位素餐者大有人在,贪污腐败之风气潜滋暗长,即便是我有心,却也无能为力。”
“君无道,官不正,民怨四起,何以为家,留着这李姓江山又有何用。”男孩倔强控诉的眼神刺激着李星河的神经,却也找不到任何反驳的说辞。
李星河长叹了口气,低头训斥道,
“这般胡话,切莫再说第二遍,隔墙有耳,小心招致杀身之祸。”
说完便看见襄荷带着人从拐角处走来,安葬好范明哲阿娘的尸身之后,李星河问了问笼子里的人被关在何处,便让范明哲带路,处在逆境却依然能够将心比心,李星河倒是有些好奇此人。
只见前面是一处开阔的宅子,此时,襄荷俯身在李星河耳畔说道,
“这是上京城有名的奴隶市场,殿下还是莫要去了,免得污了眼。”
“都城内公然买卖奴隶,知法犯法,看来这幕后之人手眼通天啊,我倒是有些好奇究竟是何人有这般大的手笔。”李星河说道。
中朝的奴隶一向是由天子分配,官职大小决定了府内奴隶的多少,就连前朝在买卖奴隶上都是把控极严,这样公然买卖奴隶怕是礼乐之制已然尽废。
“我这样的身份怕是走不了正门,以往我都是爬西南角处的狗洞,我还是在门口等着公子吧,那个哥哥的眼睛很特别,公子一看便知。”一旁的范明哲说道。
李星河点了点头,给了范明哲一些散银,说道,
“你先去买些吃食垫垫肚子,再买一件御寒的衣裳,这天寒地冻的,可别冻坏了身子。”
范明哲拽着李星河的衣袖,有些犹豫的说道,
“公子莫不是想抛下我吧,若真是如此,这些银钱公子且拿去,明哲有自知之明,也不愿做那被施舍之人。”
小小少年,便生了如此心思,恍惚间,李星河又看到了前世的自己,不断的被抛弃,辗转于福利院与众亲戚之间,也是这般自尊心强到令人心疼。
“不会的,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一定不会抛下你的,好了,快些去吧,等把你那个哥哥带出来,我再带你回府。”李星河保证着说道,拍了拍范明哲的瘦削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