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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着一盆鞑子香,虽然早过了开花季,但葱茏的枝叶还是让人顿感身心愉悦。
打开窗户,黑水河的景色毫无保留的展现在眼前。
烟波浩渺的江面一片繁忙,一艘大型货船正缓缓驶离码头,从船身两侧,各伸出一排长木桨,随着隐约可闻的号子声,长桨整齐划一的抬起落下,在河面击起成片水花,应该是几人刚刚乘坐的“飞鹞号”。
更远处的江面,几艘轻便快艇高扯风帆悠然往来,还有若干狭长渔船在风浪中穿梭,为黑黝黝的江面增添几分生机。
遗憾的是被两人抢白,聂万里心里很不痛快,回到自己房间便一头倒在床铺上。他才不稀罕看什么江景,就算是从远处欣赏也不行,现在他甚至害怕见到黑色的东西,尤其是那黑漆漆的江水,看见就头晕。
周遭安静下来,杜鹏的思绪却开始不受控制的疯长蔓延。
经过一个多月的艰苦跋涉,如今,总算踏上了北疆的土地,但杜鹏十分清楚,这不是结束,而是刚开始。
之前的旅途,无论是鸡冠山还是黑水河,所遇危险皆非人为,多数为自然灾害和野兽袭扰。
自然灾害不会单独针对某人,如不幸遇到,能否平安度过,很大程度凭个人运气。在大自然面前,人渺小得可怜,想通这一点,反而没什么好担心的。
对于野兽的威胁,虽说危险系数大了些,尤其穿越鸡冠山时,但只要提高警惕,仍能化险为夷,免受其害。
杜鹏从没将这些威胁放在心上。毕竟和人相比,野兽单纯得多,它们从不会在背后搞阴谋诡计,只有在饥饿难耐时,为了填饱肚子才打人的主意。
但人不同!
如今已渡过黑水,也就意味着几人闯过入疆路上的全部天险,重回人类世界,或许大部分旅客都会为此欢欣鼓舞,但杜鹏却有不同感受。
对于中土人而言,北疆是个完全陌生的世界,关于这片土地上的人和事,南方有各种各样的传闻,而且版本繁杂,有些更是大相径庭。
半月前在穿越鸡冠山天险时,杜鹏没有半点惧怕,但此刻,他却开始隐隐担起心来。
杜鹏始终固执的认为,在这个世界,最危险的生物非人类莫属,你永远不知道,在你面前满脸笑容的人,内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