洒的俊后生,高高的个头,挺直的鼻梁,眼窝略有深陷的丹凤眼,就像戏台上的唱《三国》的赵子龙一样,兼之每日里打熬筋骨,习枪舞棍,身上的肌肉每一块都隆起,行走坐卧无一不散发着英气。他心里暗自思量:想必二叔年轻的时节,不知道勾了多少大姑娘,小媳妇的魂儿呢?想到此节,竟情不自禁的嘿嘿笑出声儿来。
“傻小子,笑啥呢?”一双筷子敲到了他的头上。
“哈哈,二叔,你年轻的时候一定有过很多相好的女人吧?”借着酒劲儿,他一脸艳羡的问道。
“你小子,满脑袋装的都是啥东西?小小年纪就胡思乱想,看我不打破你的头。”筷子借势举在了半空。
“俺也不小了吧,二叔?俺都十八岁了。”
“噢,”二叔应了一声。随后恍然大悟的样子:“明天找我大哥说说,给你寻一门亲事。”
“说你呢,咋扯到了俺身上了?”他半羞恼的说道。
“不说没用的了,我告诉过你的入山规矩,还记清了吗?”
“不就是,进山要拜山神爷,然后是不碰三大牲吗?俺的耳朵都出茧子了。”他笑嘻嘻的回答。
“二叔,那只老虎你是怎么逮到的?”他忘不了小时候见过的那一幕,那只斑斓猛虎成为了他的一个心结。多年以来沉甸甸的坠在心里,让他兴奋,让他纠结。他有一种预感,以往他所期待的谜底会在今夜揭开。
煤油灯“劈啪”的爆出了几个灯花,二叔的脸也随之明暗了几下,北风吹得窗户糊纸哗哗啦啦的,像熟好的皮子。“啊—嗷”一声凄厉的长嚎借着风势穿透了人的耳膜。二叔忽然脸色大变,原本有些苍白的面孔,此刻变得惨白,红红的眼睛也更加的木讷,喃喃的自语说:“来了,还是来了。”
(二)二叔的离奇故事
他惊诧的望着二叔,只见豆大汗珠顺着他的鬓角滚落下来,浑身也开始不停的颤抖。这种情形他见过,村子里的二狗在犯抽疯病的时候,就基本和眼前的二叔一样。他握住了二叔的左手,试图让他平静下来。手很烫,他似乎在握一把烙铁,几欲要松手。
二叔右手猛然摸起桌上的酒壶,仰头一口气喝光了剩下的大半壶高粱酒。也许是酒的作用,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