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身前,“嗯——嗯,外面雪大着呢。”她的貂皮大衣上落满了冰晶,“我想——我还是——”她有意停顿,欲征求谢凯的意见。
“您就住多一晚吧,等明天雪停了再走。”谢凯顺水推舟。
“只能这样了。”林老太的脸色暗下来。
袁依梦观察了许久,早就从谢凯的脸上读出了事情的原委,说:“这天气说变就变,昨天还好好的,今天就下雪了……林女士,您有什么需求尽管提就是了。”她恭顺地说道,“若找齐先生不方便,可以来找我嘛,我就住楼上。”她笑容可掬地对着林老太。
或许是女人之间的安抚更具效果,老太的表情得到舒展:“——没啥大不了的,小姐。谢谢你了。我主要是担心我先生的身体。现在可好,一下雪,玩也玩不成了,那还不如早点走。你说是不是?呵呵……”她从布满皱纹的脸上努力挤出一丝笑容。
说完,林老太慢慢走回房间,没再与我们交涉。只剩下我们仨,谢凯示意我们到楼下。我预感到他有工作要安排。
大堂很昏暗,四处弥漫着木地板潮腐的味道。门半开着,一遛湿漉漉的脚印从门口延伸至楼梯处。
“梦姐,去把地板拖一下吧。”谢凯吩咐道,“以后记得开灯,咱这阴面的房子,光线本来就不好,旅馆又不是出不起这个电费。”
袁依梦依命而去。
他随即问我:“阿胜,这上面住的都是些什么人?”
“嗯——有一对夫妻,带着一个男孩;一对大学生情侣;一个警察……还有就是那对老夫妻了。”我暗自揣测他的用意。
“警察?是那个地中海吗?”他显得难以置信。
“是的。”
“居然会有警察跑来度假!”他的嘴角浮起一丝窃笑,“不过这我就放心了。”
“嗯?您——”我就此打住,不往下说。
“咋了?”他冷冷地问道。
“没什么。我认为您在了解一个人之前,没必要指望他能给上多大的帮助——警察也是分好坏的,不是吗?”我讪然一笑。
他深吸一口气,似乎对我的观点并不认同:“不管怎样,我都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