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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她的目光,他低头牵着嘴角努力地笑了一下。
黎序璋将她护在怀里,还不忘扭头与对方交涉:“我们先休战,来谈谈条件如何?”
“你能给多少钱?”
“你想要多少?”
“别逗了黎序璋,我要了你的钱,那我就是持刀抢劫。我刚出来,可不想再进去了。”司机,或者可以叫他的名字,周贾平,冷笑了一声,“我要你的命!”话音刚落,寒光一闪……
“噗”的一声,刀尖刺破女人柔软的身体……
廖祈恩不知自己的力气是从何而来的,甚至未及思索,就一个翻身将黎序璋反推在车上,一生的力量都像在此时用尽了,眼下她觉得自己所有的气力一点点一点点抽离身体。黎序璋的脸变得很模糊,可他的手异常暖和,拍着自己的脸,有液体滴在她脸上,也有液体从体内汩汩而出,周围又是混乱而遥远的打斗声,最后……一切归于平静。
一沓资料散在桌上,许耀江坐在桌前沉默地盯着这些纸,视线渐渐地变得模糊,字变成了一个个虚浮的小黑点。
这是老工业街那个仓库的资料,内容中规中矩、乏善可陈,于他而言并没有什么用处。但在它的历史新闻里,许耀江看到了那个熟悉的面容,那个与他大打出手的中年男人—曾广松。此人名下有一个贸易公司,最主要的业务并不是粮食方面的,而是销售。形形色色的销售,小到螺丝,大到二手房,接受的委托基本来自一些渠道狭窄的客户。说白了,这是个涉猎极广的中介公司,而曾广松其人,与其说是个成功的商人,不如说是个专业的掮客。
但六年前的曾广松全然不是这样的,彼时他刚结束因为聚众斗殴而被判的牢狱生涯,在工厂的生产车间当流水线工人,却因为脾气暴躁时常与工友发生冲突,不得不再三在各个工厂间辗转。
曾广松的发迹突然而令人不解,许耀江辗转找到他住棚户区时曾经的邻居。那人一边剔牙一边告诉许耀江,发迹前,曾广松有一次与他喝酒,到了醉醺醺的时候,曾广松忽然说自己马上就要有钱了,做什么?做面粉厂老板。邻居以为曾广松吹牛,但不出一个月,曾广松系着一条皮带扣上有字母“H”的皮带,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