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她信中有写，死后所有的财产均归隋先生所有，所有的法律流程由我来安排。还有，有关于她的遗体问题，沉月自杀之前已经给自己买好了墓地。对于葬礼，她唯一的要求就是……就是……”钟凯欲言又止。
“就是什么？”
“就是她的遗体火化和下葬全程，除了我和陈医生不要有第三个人参与，墓地所在地也不得告知除我和陈医生之外的第三人。否则，遗嘱作废。”
“……还有呢？”隋冬阳狠狠地咽了一口口水，现在的他看起来终于不那么淡定了。
“没有了。”钟凯平静地摇头，将信纸重新叠好，放到自己的西装口袋里。
隋冬阳的笑容看起来有点凄惨：“所以我的理解是：她一句话都不想跟我说，把沈家剩下的一切都施舍给我，转头就自杀了……死了还不算，还不允许我参加她的火化仪式，也不允许我知道她葬在哪里，生怕我去扰她亡灵的安宁。对么？”
陈医生把手搭在了隋冬阳肩膀上，安慰他：“冬阳，你冷静一点。”
“我没有不冷静。”隋冬阳淡淡地摇了摇头，拨开陈医生的手，转身阴沉沉地俯身看着沈沉月。
“我只是觉得可笑。沈沉月，我以为你会处心积虑地等着从我手里把一切夺回去，我以为你会报复我，我以为你最终想看到的是我一无所有。可你居然对这一切都不屑，你甚至把沈家剩下的遗产都施舍给我。我知道你什么意思，你拿沈家来求我，求我不要再扰你清静，你活着不想再见我，死后也不想再让我去扰你的清净。你把我想要的都给我，只愿死后能离我远远的，沈沉月，你在讽刺我对吗？”
他的目光死死地盯着沈沉月，大有等不来她亲口回答就誓不罢休的架势。
可是沈沉月再也不会和他说一句话了。她静静地躺在那里，对于隋冬阳的愤恨毫不动容。
陈医生扶了扶镜架，把隋冬阳往后拉：“冬阳，不管她做了什么，事实就是沉月已经死了。你们之间的事，到此就算是做了一个了结了，你也不要再纠结。我和钟凯会按照沉月的遗言来处理她的后事，你放心。”
了结。
是的，她要的就是一个了结。
“……你说的没错，都了结了。”隋冬阳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