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许。
“嘶……疼……”
苏芸不是故意想打断，她能清楚地看见，肚皮上的小手印猛地撑出来，疼得她眼泪直掉。
“好疼，好疼……”
她的身体因为剧痛开始疯狂颤抖，双腿之间混浊的液体伴随着血丝流了出来。黏腻的血落在了贺怀言的手上，苏芸的意识也越来越模糊。
“贺怀言，我……我好像不行了……”
苏芸死死地捂着肚子，那种撕裂的痛苦让她崩溃，老天是在玩她的吗？被撞死后，还要再被生生疼死。
“白玲珑，你停车！”
贺怀言脸色一沉，低声对白玲珑喝道，白玲珑还有些没有反应过来，贺怀言再次大声一喝，“靠边停车！”
白玲珑一回头，贺怀言的下颚轮廓线紧绷着，唇瓣微微颤动，难掩他的慌措，但是眼神却坚定无比。
她只能猛地一踩刹车，贺怀言深吸一口气，对着白玲珑说道。
“苏芸撑不到去医院了，白玲珑，你来帮她接生。”
“什么？我？”
白玲珑瞪大眼睛看着贺怀言，“贺怀言，我是外科医生，不是妇产科！你知道的！”
“我只问你一句，你帮，还是不帮！”
眼前的贺怀言，是白玲珑从未见过的模样，他的脸色苍白难看，抱着苏芸的手都在颤抖着，似乎在恐惧着什么。
他就那么怕苏芸会死掉吗？
“白医生……”苏芸虚弱地开口，向她伸出手，“我死，没关系。求求你，救救我肚子里的孩子。”
苏芸知道，肚子里的小生命是无辜的。
“我只能试一试。”
白玲珑一松口，贺怀言起身打开车门挪出位置，而他走到另一侧车门，将苏芸的头抬起，小心翼翼地将她的脑袋放在自己的腿上，他温暖的大手紧握着她的手。
“别怕，我会一直陪着你。”
贺怀言那温柔的声音让苏芸紧绷着的心微微一缓，白玲珑坐上车将车门一关，她打开苏芸双腿一看，“十指已开，胎位不正，要是强行生产，孩子极有可能窒息！”
“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贺怀言抬眼急急地问向白玲珑。
白玲珑嘴唇微微一抿，“我听过一个偏方，难产的孕妇，可以试着以顺时针的方向推动孩子，也许可以……”
白玲珑话还没说完，贺怀言一把将苏芸衬衣的扣子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