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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个孩子——威尔士痛心疾首地想。他想象不到一年后自己该如何同她结婚。
或许这就是生在帝王家的痛苦。常人只道这些皇子皇女几不需要付出辛勤的劳动就可以穿着锦衣华服,入则奴仆成群,出则乘坚策肥。他们看不道的是,这些可悲的皇子皇女们从未有一刻拥有过自己的人生。在五个月前,他亲眼目睹了自己的姐姐远嫁给了东南维多利亚公国继承人时,仅仅为了稳固帝国东南的公国,他美丽的姐姐就必须嫁给了那个身材如同肥猪一般口眼歪斜的中年男人。在那一刻,他萌生了放弃皇子身份的想法。但这不可能,他们连退出这场游戏的资格也没有。
唯一庆幸的一件事,那名即将嫁给自己的少女是个没有身体疾病的正常人。他听过一些抨击贵族的言论,首当其冲的就是贵族不得与平民通婚的规定。他听闻,贵族之间的通婚不会改善血统,只会产生带有残疾的后代。当然了,散步这种言论的人很快就被处决了。私底下,威尔士认为这个人的说法不无道理。他的几十个兄弟姐妹正常与不正常的比例达到一比一。那些正常人往往长相俊美,同时智力超群,而不正常的人不但外表丑陋,同时在智力方面或多或少都有些问题。自己的大哥就是这么一种人。时至今日,他仍然像个傻子一样在自己的行宫中整日嘻嘻哈哈。也拜他所赐,自己继承皇位的顺位上升到了第三名。
唯一的例外就是当今陛下鲁道夫大帝,他生的矮小,丑陋,却聪明过人,工于心计。
对威尔士而言,继承顺位靠前不是什么开心的事情。争名夺利,为了争夺那雕梁画栋的宫殿打的头破血流在他看来是一件最愚蠢不过的事情。闲暇的时间,他更喜欢画画。他只画一种景物——飞到宫殿里的鸽子。那是除了国王之外唯一能自由出入高阁的生物了。他拿着画板,坐在宫殿里的草地上,看着天空中盘旋的飞鸽,绘下它们自由的模样。
“皇子殿下。”威尔士从自己的沉思中惊醒过来,宴会已过半,现场响起了轻柔的音乐。柔和的灯光映射到翡翠吊灯上,铺洒在大红地毯的各个角落。萨拉赫大公,诺阿·温莎举杯来到威尔士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