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诵:
那是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我脑中时而懵懂,还有茫然我疾翔过丛林,那惊人的速度犹如愤然而出的炮弹这是一首怎样的诗呵!十八岁那年,方北忧的初恋情人,那个叫做郝梦的女孩,突然从他生命里消失,痛苦难当。他以为自己是一只迷失的小鸟,想像自己在天空里孤独飞翔。诗由情发,如此自然。他仿佛是在寂寞歌唱:
我飞翔过树林上空我俯瞰着狰狞的海面风像拿一把刀子割出我破碎凌乱的殇然手机响了,他看一眼,是苏小玫。
苏小玫电话里的疑问像是从这包厢的四周向北忧逼迫而来:“你没在家?”
是的,他不在家,何况不过一间看不到生活温馨甜蜜的出租屋,它还是自己的家吗?
他说了,我在左岸唱歌,和贾震。
苏小玫的疑问又来了:“那么,你有没有和爸爸通电话?你知道的,我指的是我爸爸。”
方北忧暗叫坏了,是有这样一件事,昨天小玫还在提起,今天是她爸爸生日,嘱咐自己要打电话问候,他全忘了。
“我就猜到你没有打。你真滋润呢,都学会泡歌厅了,左岸那种地方!你别来解释,鬼相信你!你一切总有借口,就先解释一下今天为什么没打电话罢!倒底不是你亲爸爸呢,从来可以不放心上。我看透了,你平时怎么对待自己亲人,我不知道,可是你只要算一算结婚以来有几次真正关心过我的父母?回去见面的次数就更不必说了,只是通个电话多么简单一件事,竟像能要了你的命!你别来争辩,我今天可不想吵。你这人心机太深了,多的全是对自己家人的心眼儿,家里电脑我现在是不敢用了,你不是号称黑客吗?一切全可由你掌握,我现在甚至出门走路,都要小心提防你有没有安排私人侦探跟踪,你不要‘哼’,也不要天真地自以为做不出,你的那些潜力我看得再清楚不过。我是真的累了,也替你累,我们还是分开。离婚!”
苏小玫几乎是咬牙切齿说着最后两个字,说完把电话挂了。
方北忧失魂落魄从左岸出来,走几步路,去餐馆门口骑自行车。
夜,深得不能再深。
路灯昏黄,照射出清冷街巷中一个歪斜骑单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