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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得原地直转圈,蓦地,想到了父亲,这节骨眼还是得需要父亲拿主意,他掉头往中院跑去。
那二爷在自己的住屋站立着,身上长衫刚扣上两三个扣子,两个中年妇女还忙碌着,他的福晋死的早,这两个妇女即不是侧福晋,也不是填房,就算是老丫环吧,专门侍候他的起居。
一个老丫环哭哭啼啼地说:“老爷,这可咋整啊,这胡子要是打进来,咱们这个家不就全完了。”
另个老丫环也啜泣说:“老爷,你快想个法子吧,听说胡子可是杀人不眨眼啊!”
那二爷抖了下长衫说:“哭啥儿,嚎啥儿,我还没死呢,还没等你们嚎丧的时候。”
老丫环抹着泪说:“老爷,我们妇道人家,哪见过这阵仗,我……我们不是怕吗!”
那二爷说:“怕,有啥好怕的?只要有我那二爷在,这个家就在,你们都回自个儿屋里,消停呆着,就是胡子打进来,能把我怎么着?我是皇族,皇族……”
两个老丫环还要说什么。
那二爷一跺脚说:“回屋!”
两个老丫环出去。
那炳贵急火火地进来说:“阿玛……”
那二爷问:“咋回事儿?”
那炳贵后悔不该听父亲的话,没请护院的炮手,心里有气,说话的口气也不如平时了,说:
“还咋回事儿呢,胡子,胡子已把咱们家围得水泄不通。”
那二爷骂说:“哪来的毛贼,竟敢来讨扰我皇室宗亲。”
那炳贵哭丧着脸说:“阿玛,现在都是民国,您老就别总提那大清了……”
那二爷眼睛一瞪说:“兔崽子,你说啥儿?不提大清?没有那大清朝,没有皇上的恩赐,能有我们那家吗,没有那家,能有你这个……”
那炳贵打断父亲的话,喊道:“阿玛,胡子,胡子,外面胡子把咱们给围的严严实实的,您老赶快拿个主意吧!”
那二爷顾不得计较儿子说话的态度,拐杖也没顾得拿,便往外走说:
“胡子,胡子有啥可怕的,走,我……我去会会他们……”
那炳贵跟在父亲后面,欲去搀扶父亲,手被父亲拨开了,走到中院门口,他
想到什么,喊过一个伙计,让他照看父亲,他掉头往自己住屋跑去。
永清娘已把儿子永清拉到自己住屋里,叮咛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