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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允身上立刻出现了几个血窟窿,罗绮一边帮他止血,一边对他讲了摄魂蝠的来历。
摄魂蝠吸食动物和人的血液,不过好在并不释放毒液。其实摄魂蝠本来只是普通的蝙蝠,只是在食物匮乏时,几只饿极了的摄魂蝠祖先吸食了动物血液,并且发现吸食血液比捕食昆虫更能维持体力,逐渐发展到整个氏族都以吸血为生。只是吸血容易传播疾病,大片大片的牲畜往往就这样死去。天帝因而十分厌恶蝙蝠吸血的行径,将它们挖去了双眼,又敲碎了牙齿,并勒令他们只许在夜间出没。
不料这却正中了冥王的下怀,冥王首领不但偷偷接纳了这些蝙蝠,还传授给了它们在暗中辨别方向的能力,让它们在黑暗中也如同像白昼那样行动无阻。他们嗜血的本性也被保存下来了,只是有一个条件,就是它们要帮冥府捕捉逃窜的鬼魂——冥王的算盘从来都是打得响当当的:有些将死的人和动物还喘着一口气,这样既浪费时间又延续痛苦,不如把血放掉,痛痛快快把魂魄收来了事。于是他给失去牙齿的蝙蝠口中装了一支尖利的吸管,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插入猎物体内,了结生命,却“不增加任何痛苦。”
“也正因此,摄魂蝠除了追魂索魄,还可以精准地定位活物,哪怕是最微弱的呼吸也能捕捉到,不过它们怕水。还好刚才陆大哥跑得快,跳进了水里,否则身上这么多摄魂蝠,不一会儿恐怕就要变成干尸了。”
陆允听得毛骨悚然,“粉蝶你被咬了吗?”说着上下打量她。
“没有,”罗绮摇摇头,稍有些紧张,“……可能它们不喜欢女人的血。”
“那就好,那我们最好还是沿着河走吧,万一再碰到摄魂蝠,就立刻跳进水里。”
“不怕的,出了峡谷,就不会遇到它们了。只有这偏僻地方的冥王敢豢养这些家伙,它们不敢飞出这片地方的。”还好他没有怀疑。她是植物,摄魂蝠并不感兴趣,植物的鬼魂也不被冥王看重,因而摄魂蝠对于她的存在并不敏感。
“粉蝶,这一路多亏了有你。”陆允暖暖地笑着对她说,“我可能要躺一会儿才能走,”于是疲惫地合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