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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太好了。”
不一会儿,他苍老的脸上泛起笑意,“等接任后,你和书晴的婚事也该定下来。”
纪云深听到这句话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纪叔,我的婚姻应该由我自己做主。”
“云深,你已经27岁了,该成家了。难道你不喜欢书晴?”
纪云深微微低下头,眸光中浮起忧伤,片刻,他将这份忧伤压下去,抬头凝望着纪允州,“五年前,您与聂姨在书房里的谈话我都听见了。我的亲生父亲是陈家村的陈大树,他的儿子能否娶妻生子,我想您比谁都清楚?”
纪允州神色骤变,刚才的喜悦瞬间全无,他万万没有想到,五年前的谈话他会听见,可是……
他居然有些紧张,双臂垂下,“云深,不是你想的那样,”不知该如何再继续讨论下去,想说声“对不起”,可是他迟迟说不出口,他的人生字典里没有这三个字。
纪云深心中五味杂陈,对于纪家他有感激,也有过逃离,有信任,也有过恐惧,纪允州到底之于他是什么,他曾经试图完全信任他,可最后还是徒劳。
“纪叔,地产公司我仅上任两年。”他慎重的说道,话落,径直走出书房。
留下纪允州出神的望着他的背影。
纪云深立在花园中央,长身挺立,月光洒在他宽厚的肩膀上,锃亮的皮鞋踩着月光下树影的斑点,微风吹动他头顶一缕黑发,他仰望着夜空,高挺的鼻梁与刀刻般的侧脸凛冽得令人望而生畏,一双黑眸深不见底,浑身散发的孤寂如一把钝刀,割裂着他。
“云深哥,”聂思远走近,“想什么呢?”
男人清冷的身影颤动着他,他从来没有见过一个男人会有这样的孤寂,走至他身边,快要被这种浓烈的孤寂所挟持。
从小到大,他是他崇拜、尊敬的哥哥,也是他认为的无所不能的真男人。
世人都道纪云深无情,冷漠,狠厉,可是他心中的纪云深,会在他小时候摔伤腿背他回家,会劝阻他不要不务正业,会在他喝醉时开车去接他……
他每次做这些都是摆着一幅冷淡的表情,虽然怵他,但也敬他,除了亲哥聂思年,他们这一辈年轻人,最愿意靠近的就是他。
今天的家宴,与他打完招呼后,就顾自个儿玩去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