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的。
挂名一个社科研究院的教授,连哺乳动物为什么叫哺乳动物他都不知道。
“前年,他带了个迪飞商场室内动物园的项目。场面铺得非常大,请了好几个明星做动保宣传大使。结果都是挂羊头卖狗肉,像模像样的室内动物园连个毛线都没看到。纯粹就只是猫咖狗咖撸猪撸羊驼的那种规模,甚至把还在保育中的小动物拿出去供游客观赏逗玩。送出去一百三十几只,活着回来的还没有三成……”
陈望哼笑一声:“高教授,你可真有意思。你们这些专业技术人才,为了抢功争名,也在背后这么诋毁他人?”
“美国总统竞选的时候,也一样挖对方黑料。”
我表面上说的轻描淡写,其实心里是在滴血。
那些送展的小动物,哪一只不是我们亲自培育,眼睁睁看着长大的?
可无奈人家王教授后台硬,项目失败,钱烧进去大几千万,最后只不过一句“敢于尝试”,“代价可控”的定性,拍拍**走了。
烂摊子都是我们这些做技术的人,跟在后面苦哈哈地收拾。
我对陈望说:“我是学校思维,他是商人思维。我们互相不对付,也谈不上什么诋毁不诋毁,反正我我也豁出去了,这些话都是事实,反正您之后要去我们单位跟进项目,可以多了解一下,看我说的是不是真的。”
说完这些,我应该立刻离开,留下一个比较酷,比较有尊严有体面的的留白,才比较合适。
可偏偏现在我和陈望两人被困电梯,非但出不去,而且突然一个大斜垮——
整个电梯轿厢突然一抖,瞬间左边沉了下去!
我被迫松开了手,只感觉自己就像笼子里的仓鼠一样被甩到一侧。
当然,跟我一起狼狈滚过去的还有陈望。
毕竟,惯性只跟物体自身的质量有关,跟帅不帅没关。
我缩在角落里动都不敢动。听说人在电梯里堕楼的结果,和肉身坠下去并没有什么区别。网上那些反智的脑洞建议,说什么在电梯落地的瞬间人往上跳一下,会缓解冲击力,就更是无稽之谈。
他们不知道人从这么高掉下去会是什么样子。
我也不知道,我的丫丫,那时候是否来得及害怕,是否……疼呢?
可能是我的泪水落在了陈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