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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沿山涉水逃跑。
刚好遇到了出来逮蛇捕猎的我养父,救了我们一命。
这些,也是养母为了哄我每天喝纸灰水,才告诉我的。
纸灰水又腥又涩,超级难喝。
我总觉得纸灰水不是水,更像是某种不知名动物的血,
我曾试过偷偷倒掉不喝,当夜,我就会做噩梦。
梦里有一个碧水粼粼的大池子,池子里躺着一条通体乌黑浑身鳞片的大蛇。
他的身子很长很长,蛇鳞虽然是乌黑色的,但浑身却泛着一层奇异的幽蓝色光芒,就像是披裹了一层珠宝一般。
他就那么静静地凝望着我,金色的瞳孔是竖着的,像极一扇虚掩的门缝。
养母知道后,再三警告我必须喝纸灰水。
掺杂着恐惧的好奇,让我又偷偷试过几次,每一次,只要我没喝纸灰水,当夜就会做同样的梦。
最后一次,那大蛇突然幻变成一个面部模糊的男人,仪态万方地召唤我。
“来!来本尊这里。”
他声音带着极致蛊惑的磁,吸着我不由自主朝他走去。
“甜甜?甜甜!”
恍恍惚惚之际,养母把我晃醒了。
养母皱着眉问我:“甜甜你老实说,昨天是不是又没喝?”
我瘪瘪嘴,默认了。
养母无奈地叹了口气,继续追问:“梦……和以前一样吗?”
我没敢隐瞒,把大蛇变成男人的事说了。
养母脸色一下子惨白了,跌坐在床上,半天没说话。
我被她失魂落魄的模样,吓的一个劲儿保证以后都会乖乖喝纸灰水。
养母也没责怪我,她把我锁在屋里,出去了一趟,之后好几天都寸步不离地守在我身边,像是害怕什么人把我偷走一般。
那次后,我再也没敢试,自然也再没做梦。
在养母的精心照顾下,我身上的蛇鳞居然慢慢褪掉了。
九岁那年,我全身鳞片都脱落干净,仅余下胸口一大片丑陋又诡异的胎记,怎么也消失不了。
烦人的是,这个胎记出现后的每年冬天,这片肌肤都会褪掉一层像蛇皮一样的透明壳。
褪皮那几天,我会没有原因地发烧,全身酸软,抽痛不已,还会不分日夜随时随地就睡着。
为了治好我这个怪病,养母没少费心费力,可都没什么效果。
直到我十三岁那年,养父送了我一块黑石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