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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
他的语气和他的为人一样冰冷冷的,没有一丝温度:“什么事?”
“贺先生有一只打火机上次丢在我这里了,我想拿给他。”
“不用了。”他立刻冷冷地回绝我。
“贺先生很喜欢那只打火机的。”我立刻说:“要不你告诉我你在哪里,我给你也是一样的。”
他犹豫了一下:“襄宜,你知道在贺先生不想见你的时候,你根本没可能见到他。”
“我只是想把他的打火机还给他。”
也许是我的语气太诚恳,阿芒居然相信了。
他说:“好,我在醉红楼。”
这个名字起得很像风月场所的地方,其实是桦城很有名的一个粤菜馆子,已经有一百年的历史了,战争时期都没有倒闭,开了那么多年真是奇迹。
阿芒是贺倾羽的贴身保镖,有贺倾羽在的地方一定有阿芒。
所以,我断定贺倾羽也在那里。
我打了辆车飞快地赶去,我没时间拾掇自己,今天穿的乱七八糟的,昨晚在医院过夜,随便穿了件橘粉色领口还脱了线的线衣,下身穿了条洗的败了色的牛仔裤。
以前每月一次见贺倾羽,打死我也不敢穿得这么邋遢。
我在车上照了照镜子,涂了点口红,遮住我惨淡苍白的嘴唇。
贺倾羽不喜欢我惨兮兮的模样。
赶到醉红楼,我刚下车就看到阿芒在饭店门口吸烟。
他穿着黑色西装戴着黑色墨镜,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打手。
贺倾羽一定在饭店里,我当然不能过去跟阿芒打招呼。
刚好有几个客人往饭店里面走,我就混在那些客人里,也许今天我穿的太路人,阿芒没有发现我。
我很顺利地进了饭店,穿过大厅的时候我扫了一眼,没看到贺倾羽的身影。
我猜他应该在包厢里,但这里至少有十几个包厢,我总不能一间一间推开找。
郑昊身边经过一个服务生,我拉住他:“贺先生在哪个包厢?我是他的秘书,有个文件送给他。”
我撒谎不打草稿,服务生笃信不疑。
他指了指二楼:“2318,喜鹊厅。”
我谢过他快步上楼,走到包房门口的时候,隐隐听见了贺倾羽的说话声。
我深吸一口气,手心里全都是绵绵的汗。
映许的命此刻就捏在我的手心里了,胜败在此一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