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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下午的温差更大,寒风拂过,带着刺骨的凉意,两个娇贵的女子甫一出来,便皆皱了眉毛。
清河的贴身婢女知草一见便回去取披风,而守在门外的宫女巧儿见自家主子出来了,立即拿出早早准备好的白毛织锦如意纹披风迎了过来:“给公主请安,给翁主请安。”
娇月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只觉得昔日故人一日重逢,心里叫嚣着的恨,简直压不下来。她推开巧儿靠近自己的手,微微一笑,唇齿间流露出一抹冷冽,偏偏眼眸熠熠生辉,看起来格外的明媚,又故意话里有话道:“公主还在这,且比我还小一岁,自然是先紧着公主,偏你眼里只有我,竟忘了尊卑。”说罢,她快速看了一眼,将清河眼中来不及掩饰下去的讽刺尽收眼底,心中有了数。
巧儿本是宫中挹翠夫人的婢女,因有几分姿色,被百般欺侮,自己看不下去,便要了过来,因此还得罪了挹翠夫人。却不想这人竟然和清河勾结,将写着魏女娥生辰八字的小人放入朝阳宫,陷害自己用巫蛊之术害人。
如今思来,只怕这人就是清河放在挹翠夫人跟前的细作,阴差阳错,到了自己跟前,足足十年的时间都尊着细作的本分害自己。
娇月垂眸,眼中发冷,既然十年不能感化她,就用一夕的时间毁了吧。
一边的巧儿不知道娇月千回百转的心思,只是懊恼眼前的局面,她听出娇月话里是在打压清河,一时不得接话,手中的披风给谁都不是,十分尴尬。
最终还是清河淡淡道:“不用了,我不喜欢穿别人穿过的衣服。”
骄傲的公主,自是不会穿别人的衣服,清河骄傲,和娇月一般。
夕阳的余晖会洒大地,紫禁城仿佛被镀了一层金辉,琉璃瓦在阳光下熠熠发光,美丽的不真切,但终究一个玻璃囚笼。后宫里所有的女子,便是这其中的点缀,包括看似尊贵的公主殿下。
“翁主怎么东张西望的,不怕叫皇祖母久等了么?”与和婉的人相比,清河的话中夹杂着刺,讽刺意味十足。
娇月浑然不在意,微微一笑,回答道:“清河公主有话本子送皇祖母,我却什么都没准备,只好左右望望,见有没有什么开的艳丽之花,也好借花献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