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也会这么笑。
她心里嘁了一声，心想笑起来真是一点都不好听。
可她的脚步却迟迟没能迈开，就这么远远的看着。
两人好像是在下棋，楚妤宁显然是输了，她不高兴的丢开棋子：“燕大哥太过咄咄逼人了。”
燕宸被指责了也不生气，仍旧笑吟吟的：“对弈自然以胜为目的，何来咄咄逼人之说？”
楚妤宁扭开头，似乎有些生气，燕宸将棋子捡起来：“一局棋而已，若是不服，我们再来。”
小月忍不住插嘴：“侯爷也不说让一让我家姑娘。”
燕宸的笑容淡下去，随意瞥她一眼，话却是对着楚妤宁说的：”你可要我让你？“
楚妤宁不悦的皱起脸：”燕大哥这么问，我就是赢了又有什么意思？罢了，胜败本就是兵家常事，这次输了，下次赢就是。“
燕宸满意的点了点头，他最欣赏楚妤宁这一点，从不因为自己是女子而示弱，与他后院的女人都不一样。
他正想感慨一句，一抬眼就看见门口站着的梁小仪，虽然有帘子挡着，看不清脸，但那一件俗艳的桃粉色斗篷，满府里除了她再没有人穿了，简直活像是刚从窑子里接出来的。
燕宸不自觉皱起眉头，也不知道梁小仪这穿衣打扮的习性什么时候才能改一改，他沉下脸：”来了就进来，在外头鬼鬼祟祟的干什么？“
梁小仪愣了一下，心道还真是说变脸就变脸，要不是你跑去威胁我，谁愿意来这里……
但燕宸显然是没有求人的自觉的，而且他也不觉得这是在求梁小仪，甚至某种程度上来说，还是在帮她。
两人各有心思，燕宸不理会梁小仪的心思，梁小仪也探究不到他的，只是这并不影响梁小仪摆出一幅笑脸来。
这是多年来养成的习惯，总不好对着恩客冷脸。
“爷，白姑娘。”
楚妤宁看她一眼，慢吞吞站起来：”梁姨娘来了，快请进。“
小月不阴不阳的笑了一声：”可真难得，奴婢刚才去了一趟都没请动，还以为今天见不着人了。“
梁小仪：“……”
楚妤宁脸一沉：“小月！”
不知是因为燕宸也在，她觉得失礼，还是这话的确有些刻薄难听，她有些听不下去了，反正这一声名字里，带了几分警告。
小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