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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乃得从三万七千石减去二万四千多石,以后本县赋税常额只一万三千石。此事在本县志内多处记载,数字都相同,惟单位不同,有的地方是“石”,有的地方是“两”,有的则没有单位。查明代早期赋税全系征收实物,应该是“石”,不是“两”,《明史》也是“石”,应以《明史》为准。
旧志:疏稿久失,存其数句云:“月明五夜愁天旱,雨落三朝怕水淹。”“地有半年不见天,人有半年不见地。”“鱼行獐走路,三年两不收。楚省之田地未有洼于龙阳者。”后士民张圣经等请免其子孙杂、徭差务,抚宪周公嘉其人心志厚,风俗之纯云。
按旧志失收奏稿,今谨从青氏家谱中搜得之,亟为登列如下:
“为代民吁恩,伏邀圣鉴事:窃以位卑言高,罪有难逭(逭指逃);代庖越俎,咎亦匪轻。今小臣职属微员,官居末吏,愚顽不自量,卑贱不自知,欲于小邑试以牛刀,堪笑大道用为鸡割。上冀皇恩之大沛,下恤民庶之多难。敢献鄙言,钦邀圣听。忆昔躬逢简命,典史兹土,初见人多鹄面,民尽鸠形。每逢水旱凶灾,奉使查勘。尽是溪径石田,湖陂泽池。南陟金牛山一望,则巨麓千层,辟岩谷以成田,月明五夜愁天旱;北涉洞庭湖一望,则波涛万顷,筑泥沙而作障,雨落三朝被水淹。南村众庶,耕破陇头云,深惧一轮红日;锄残天上月,又怕万点明星。北境农民障截长江水,依然一派银河;树植宅下桑,屡成千林玉兔,獐走郊原,二岁莫能再稔;鱼行陆地,三年难获两丰。是以庚癸频呼;饥馑屡告,岂水毁金矶,偏至此地;实溪阡泽陌,难怨昊天。故啼饥之子妇悲于室中,号寒之老羸(指身体弱)嗟于道上;既巳救荒无策,加之催科之史维严,亦知抗赋有刑,甚至畏罪之人自毙。囹圄中尽饥民,输将者非富室,地本弹丸,赋如大邑;田非肥美,税重膏腴。欲救饥而纳税无资,欲纳赋而救饥莫措。民命难堪,天鉴唯聪!诚惶诚恐,谨以上闻。”
洪武二十四年五月初一日
按:公此奏当时脍炙京师,流传区宇,以为奇人奇事。及考邑志,仅录“月明五夜”、“雨落三朝”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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