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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对两下,嘿了一声,说道:“还真是一模一样。”
送走第一个客人,我跟小穆的信心得到了极大的鼓舞,说明我们这第一步是走对了。
毛主席说过,社会主义的道路坑坑洼洼,左边一个坑右边一个坑,往左一步是左倾,往右一步是右倾,只有沿着中间一条路,不左不右,才能走向那康庄大道。
我觉得我已经看到了那康庄大道,万万没想到,天不遂人愿,第一个客人前脚刚走,后脚工商就来了。让我们出示相关证件,我说我就是配个钥匙,要什么证件?
一人板着脸说,没有证件就不允许钥匙,拿不出证件他们就要扣车。
小穆忙赔着笑,对他说:“同志,我们今天出来得急,证件落家了。你看这样,明儿我们给带过来,行不行?”
来人态度十分强硬:“不行,车先扣下,什么时候拿出证件,什么时候来局里拿车。”
我跟小穆快哭了,但匪不斗兵,这句老话你得认。
回到小平房,我跟小穆躺在床上,看着又矮又低的房顶,谁也没说话。
看一会,小穆忽然转过身,对我说:“老陈,要我说干革命就不能怕吃苦,这点挫折算什么?咱们干脆别在城里瞎转了,去乡下看看。”
我想了一下,觉得可行,好不容易做起来了,要我回去卖服装,我也不乐意,干脆就去乡下,那地方天高皇帝远,也没工商盯着。可以大胆的做。
就这样,我跟小穆兜兜转转一晃就到了84年……
这些年下来,我们也算是鸟枪换炮,不再是原来的一个小推车,不但证件齐全,还在宁波开了自己的锁匠店。
但我千算万算没有想到,虽然锁具在一代代更迭,但现在的人对于锁具的依赖却逐渐减少。钥匙也越配越少。
每人腰间挂着一个钥匙扣,一串钥匙叮叮咣咣的响,有时候十天半个月不见人来。
每每想起小穆当初对我说的豪言壮语,我都悔得牙痒痒,现在服装行业呈井喷式上涨,大家追求时尚已经形成当下最热的一股潮流,服装市场早已是供不应求,当初跟我一起干服装的那一批里,不少人都尝到了行业的红利,成了人人眼热的款爷。
而我呢?
却只能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