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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腰间扯下嬷嬷给的相府令牌,扔在地上。
队长捡起来,还没看上两眼,就突然跪下。
“小姐饶命!属下冒犯了您,是属下不长眼!”
抬起手就给了自己好几巴掌。
后面的人马不明所以,也意识到事情不大对劲,急慌慌的下马跪地。
宋倾辞也不想和他们耗费时间,当务之急是救自己私藏的男人。至于这些冒犯她的人,以后有的是时间慢慢处理。
“无妨。”她严肃道。
队长以为她要生气,赶忙唤了身后的兵马离开。
待到兵马走远,宋倾辞松了口气。还好有先见之明向嬷嬷要了块令牌。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她探回了身子,转身,目光一暗。
怪不得男人不让自己看他,伤的竟然如此重,脸被鲜血盖得看不出容貌。
身上也着实吓人,像是从地狱爬回来的恶鬼,好几处伤口深可见骨。
容远饶有兴趣的看着她,想到她刚刚的做派,又见她盯着自己的伤口,下意识问:“不怕?”
“不怕,”宋倾辞看着他入骨的伤,“心疼。”
她知道他家族被人陷害没落,年纪轻轻就逃亡在外。该是二十出头罢,不比自己大几岁。
容远笑道:“倒是头一次有人心疼我。”
虽是笑,却透露着悲哀。
作为家族嫡子,再苦再累都被视为应该,哪有人心疼过他?就连母亲也只是告诉他,他要肩负家族的重任,要忍受。现如今家族没落,所有人都让他独当一面,没人顾及他这个独当一面的人会不会累,会不会痛。
“在下该走了,多谢姑娘救命之恩,他日定当涌泉相报!”他朝宋倾辞拱手。
刚往前走了几步,没下马车,头却一晕,昏倒在宋倾辞身旁。
“逞能。”宋倾辞鼻头一酸,看着倒在自己脚下的人。
将男人往车里拖了拖,宋倾辞从行囊里拿了些旧衣物出来,撕扯开来为男人包扎。
得亏她在乡下经常被欺负,前世也经常独自包扎,不然真不知道怎么处理容远这些狰狞的伤口。
又拿了块干净的手帕擦拭他的脸,没有水,只能小心的慢慢擦,免得弄疼了他。
半晌,露出了一张苍白的脸来。
“长的挺好看的。”宋倾辞自言自语道。
只不过比前世多了几分稚气,她又在心里补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