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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了鬼的模样。激动的心;颤抖的口;哆嗦的手。茶盏都差点摔了出去。“阿柳?”
这岁数想来也是见惯了大场面的人,很快就镇定了下来,“怎么来的这样晚?”
先发制人,倒是给了我这新媳妇好大的一个下马威啊。
我还没来得及回话,魏若就从身后拿出一捧梅花,“路上闻得梅香醉人,柳絮摘了送娘的。”
敬完茶后,我看了一眼老太太身旁那脸色煞白的姑娘,“母亲吃斋念佛是好事儿,可您身边的丫鬟也太清苦了些。瞧瞧这脸蛋白的……”
我从手腕上褪下一个镯子赏给她,“一点儿小心意,谢你伺候母亲。”
那姑娘身子如秋风中的落叶般一抖,羞耻得不敢抬头,“我、我不是……”
我还以为她多大能耐呢,不过如此。
“她可不是丫鬟”,老太太乐呵呵的说道。“她叫胡听兰,她父亲是咱们家的恩人,打小儿就在我身边长大的。”
我了然道:“原来是这样,只是既是恩人,跟在母亲身边端茶倒水的实在不成体统。”我甜甜一笑,娇俏道:“夫君认胡姑娘做义妹,择个好儿郎给她做夫婿可好?”
魏若神色温柔,眉目间蕴着笑意,“妹妹的婚事还得你这个做嫂子的多上心。”
胡听兰笑的凄苦不堪,“若哥哥,你说兰儿这身子、能嫁的什么好人家,只求还能留在老夫人身边尽尽孝。”
魏若道:“听兰莫急,咱们再寻名医就是了。”
我附和道:“夫君说的极是,胡姑娘,有病就得治,母亲菩萨心肠,怎么忍心耽搁了胡姑娘终身幸福呢。是吧?”
“兰儿的婚事我自有主意”。老太太眼中精光闪动,似是要将我看个通透,略沉吟后又缓缓说道:“柳絮刚嫁过来,照顾阿若难免吃力,也该选个人为你分担些。”
也就只会用这招恶心我了,只是如今她以为我还在意吗?
我笑的贤良淑德,“可巧,儿媳竟和母亲想到一块儿去了,我已选了几个丫头,今晚……”
“不必了。”魏若出声打断了我,“母亲,儿子用不着那么多人伺候。”他捏了捏我的脸蛋,“照顾夫君本就是妻子的本分,柳絮定然不会觉得辛苦,对吧?”
那你就等着瞧好了。我咬咬牙,“呵呵,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