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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气。”他沉默半晌,失笑。
谌浩轩开车送我回家,我坐在副驾驶座,去看窗外沉下来的夜色。
“葬礼在后天举行。”从旁边传来一声轻叹似的声音。
“嗯”我含糊不清地回答。
城市的霓虹在玻璃上融化成斑驳的光影
他出狱快两个月了,我却没有从父亲那里得到一点消息,直到三天前父亲告诉我,他从医院的窗户跳了下去。
父亲说,出狱以后他的状态很不好,但他一直不让父亲告诉我也许是不愿意让我看到他骨瘦嶙峋失去笑容的样子。
我叫夏云筝,他叫夏常安。
风筝飞到了云端,去了远远的地方再也看不见,放风筝的那个人却没有一世常安,像他的名字那样活着。
谌浩轩把我送到家门口。
他是一个绅士的人,与我保持着陌生友好的距离,恰到好处。
客厅的灯为我留着,家具跟从前一样
爸爸从二楼走下来,轻声叫我:“小筝,回来啦。”
“嗯。”我放下行李给他一个拥抱,“这么晚了,您还没睡?”
夜之间,他失去了伴侣和儿子,这些年来我是他唯一的支柱,他仍在为了我扮演坚强的角色。我对他怀了太多愧疚。
想等着你到家,就晚睡一会儿。是浩轩送你回来的吗?你们都聊什么了?”爸爸一边说,一边观察我的神色。
“我感觉得到,浩轩对你印象很好。他经常来看我,还时不时问起你的情况。”
“我们没聊什么特别的。”
他难掩失望,轻轻拍拍我的肩膀:“快去睡吧,晚安。”
他的这个动作轻易地就抽干了我大部分的力气,我匆忙上了楼,从他面前逃走。
我害怕面对他,我怕在他的面前我会轻易地崩溃。
我没有回到自己的房间,而是躺在了哥哥的床上。
我没有回到自己的房间,而是躺在了哥哥的床上
我抓紧了单薄的被单,贪婪地呼吸。
这是一个冰冷的拥抱,他不久前还在这里停留过,这里有他的味道,没有他的温度。
尖刻的回忆像刀刃一般割过,八年了,我还会被它折磨。
我永远都忘不了,那个一直开朗温暖的人流着眼泪,像发了疯样地不断把刀插进已经冰冷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