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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满是受尽折辱与鞭打的血肉模糊的痕迹。
姜仲谋倨傲地命人用一桶刺骨的冷水将他泼醒,那男人幽幽地醒过来,乱发中露出他毫无血色的面容,依稀看得出他曾也是个英俊的男子。
她断了头的一介孤魂野鬼,在天上牢牢看着这一切。
她认出那个被锁的男人是沈骘!
沈骘虽虚弱,双目却仍充满了恨意,咬牙道:“是你,姜仲谋!”
姜仲谋轻蔑而倨傲道:“如今,你该称我为朕!”
沈骘一惊,追问:“朕?你把姜维母子怎么了?”
“姜氏那个妖妃,包括她那个来历不明混淆皇室血脉的孽种,都被朕斩了。如今他们的人头还吊在皇城门口,任世人唾骂……”
沈骘气得呕出一口血来,气若浮丝道:“这一切,都是你谋划的!你要帝位,拿去便是,为什么要杀了姜维?”
姜仲谋推开双手,仿佛天下都在他手上,轻笑道:“只有杀了她,朕走上万乘宝座才能堵住天下悠悠之口。从她被升为姜妃起,民间已有传闻,她是一只披着人皮蛊惑圣心的妖孽。她做了太后这些年,私收面首淫乱后宫,骄奢淫逸,四处收刮民脂民膏,加之干预朝政,还意图在龙脉之上修改陵墓,强改旧朝国运。以致天公盛怒,各地灾祸连年,百姓食不果腹,有甚贫瘠之地已到了易子相食的地步,所谓人间炼狱不外如此。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难道不是她?”
“天降灾祸,与一个女子何干?可干预朝政、收刮百姓的一桩桩一件件,难道不是你在背后指使?这些年,诬陷忠良、排除异己,你手上杀了多少条人命,你算过吗?”
面对沈骘的质问,姜仲谋毫不心虚道:“这些就算是我做的,那也是姜太后下的懿旨,纵有千万条冤魂,该索的也是姜维的命!”
“你有万丈野心,可姜维是你妹妹啊。当年她狠心舍下我们的白首之约,转身投入后宫那个修罗场,一步步走得惊心动魄,艰难为姜家坐上太后宝座,使得家族成为朝中举足轻重的外戚。你再不知足,要这江山皇位,就算和姜维说,她也会毫不犹豫让你拿去。可……你为什么要她的命?”沈骘说到最痛处,声声泣血。
为了姜家,她辜负了沈骘,忘情弃义,到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