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晚上还化妆，有约会吗？”
黎思卉一僵，避开她的眼神，含糊道，“没有，练练技术罢了。”
黎纾语却已经先一步进了门，黎思卉咬咬牙，跟了上去。
以为霍砚琛一定会来，黎东升安排人做了一桌子菜，结果到的只有黎纾语，黎东升脸色就不太好看。
他盯着黎纾语，打量着她的神色。
黎纾语面上伪装得滴水不漏，就算是黎东升这种摸爬滚打的老油条，一时间也看不出她说的真假，半晌才道，“先吃饭吧。”
黎纾语松了口气，离婚证到手之前，还不能让黎东升知道，不然多半要出岔子。
黎家偌大的餐厅，餐桌上吃饭的却只有他们三个人。
黎纾语小时候就跟黎东升不太亲近，她母亲贺雨柔车祸成植物人之后，她跟黎东升的关系就更僵硬了，直到她跟霍砚琛结婚，这种僵硬，才有了一些缓解，但也只浮于表面。
霍砚琛不在，他们父女间更像是有血缘关系的陌生人，反而是被收养的黎思卉，跟他的关系更像是亲生父女。
比起她的木讷，黎思卉嘴甜又活泼，饭桌上时不时说些笑话逗黎东升开心，虽然那些笑话在她看起来无聊至极，但是黎东升都会配合着笑起来。
那种旁若无人的亲近感，让她食不知味。
“爸爸，我最近不是新换了工作，平时接触的客户身份都挺厉害，我想换一辆好点的车，方便工作。”把黎东升逗开心了，黎思卉就开始提要求。
“好啊，想买个什么样的车？”
“也不一定非要买新的，只要档次稍微高一点，旧的也行，”说着视线落在了黎纾语身上，后者垂眸吃着碗里的菜，并不打算搭话，黎思卉只能直接点名，“姐，你那辆小卡宴能让我开一阵子吗？”
黎纾语没说话。
黎思卉继续道，“姐，你平时也不怎么开，就算有需要，姐夫家车子那么多，你也不缺开的，就借给我开一阵子嘛，你不会这么小气吧姐。”
“那是你不太了解我，”黎纾语抬眸看了她一眼，“我一直不怎么大方，车子就跟老公一样，老公能随便借吗？”
黎思卉被噎了一下，一张脸一阵青红。
黎东升皱起眉，“你怎么说话呢？都是一家人，借瑶瑶开一阵子怎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