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城里偌大一片红墙深宫黑漆漆的透着股诡秘阴森,便是连灯都没有几盏。
阿仁改头换面变成了谭啸的家仆也住进了北京饭店,言辞之间对谭啸甚为恭敬。谭啸也没怎么在意,只以为是黄湛吩咐的。“红花绿叶白莲藕,三教原本是一家”,青帮洪门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这让谭啸表面上对阿仁和蔼亲近,心里却始终保持着十二分的警惕。
谭啸轻轻地将附在水面的茶梗吹开,啜了一口热茶:“阿仁,打听到什么消息了?”
三天前,他就吩咐阿仁在街头巷尾暗中打探关于流言的消息,其实他对结果也没有抱太大的希望,毕竟以黄湛惊人的实力都没有什么收获。
肃立的阿仁皱了下眉头:“现在就连穿开裆裤的娃娃都在唱神龙献宝、天下一统的歌谣,传得极广,只是根本没法子找到出处。”
哪怕是二人独处时,阿仁也对谭啸抱着主仆之礼,谭啸劝解了几次无效只能作罢。阿仁刚刚二十五岁,比谭啸还小上了几个月,但或许是经历不同的缘故,从外貌上看起来却要比谭啸大上几岁。
“看来想要查出这流言的源头,还真是不太容易啊!”谭啸好像是在自言自语,又仿佛说给阿仁听。
这是黄湛邀请谭啸来京的第一个目的,而黄湛只给了他一个月的时间。
革命党内部认为袁世凯以“二十一条”换取日本支持他登基称帝的意见占据了大多数,而神龙献宝的流言只是袁贼急于为自己披上正统的外衣而已,黄湛等极少数人却以为这其中另有玄机:如果袁世凯真的想称帝,且“二十一条”正是换取日本支持的筹码,为何袁世凯却一直推诿不签呢?
黄湛心里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京城这泓本就不平静的水面之下有一股既不属于袁世凯,也不是革命党的第三方力量在暗地里活动着,党内同志笑言黄湛多疑。“我很冷静,”黄湛认真地对谭啸说,“我的人身份敏感,且与各方面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此事唯有拜托亮声你了!”黄湛深深鞠躬,鬓角几绺银丝格外刺眼。
黄湛不想将谭啸牵入太深,所以并没有透露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