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瞳孔倒映出我的模样。
清冷,
又很狼狈。
唯一好的是,没有红眼病。
3
我和他对视了一会。
最终还是我先忍不住,眨了眨眼,顺带打破了这无声的尴尬:「眼尾红肿可能是细菌感染,需要用抗炎药物进行局部治疗。」
「抗炎药物?」
他的声音十分动听,像泠泠清泉。
「嗯……就是蒲公英、金银花之类的。」
他淡淡「嗯」一声,表情没什么变化。
我怀疑他听不懂这个名词。
我望了望四周,这是个海岛,偏僻但不荒芜,恰巧也长了蒲公英,我就顺手摘了一株,举到他眼前:「蒲公英。」
「这是雾花霜叶风散九转清心草。」
「……哦,好吧。」
我举起一棵狗尾巴草:「这个呢?」
「狐尾九曲断肠草。」
修真界就是不一般。
几棵草的名字都这么花里胡哨。
为了配得上我手中的植物,我决定以后改名为:璃莹殇·安洁莉娜·樱雪羽晗灵·血丽魑·江淼。
4
他问我:「来做什么?」
我想了想:「我是修真界派来,给无妄岛谪仙白途看门的保安,你认识白途吗?」
「哦,我就是白途。」
「?!」
我抬头又看了看他。他身形颀长而清瘦,手腕上腕骨突出,青筋明显。
很难想象,这是一只拧人脑袋跟拧瓶盖一样的手。
我又确认了一遍:「……你就是那个杀人跟切西瓜一样的白途?」
「……嗯。」
「那个一剑一个元婴期修士的白途?」
「嗯。」
我腿一软,
刚站起来没多久,
又扑通倒下去了。
5
瘫倒下去之前,手下意识地抓住了白途的衣角。
一扯。
「刺啦」。
为什么谪仙的衣服这么脆弱?
究竟是天庭的质检局受贿还是织女消极怠工?
没有答案。
我只觉得我的脑袋快掉下来了。
我颤颤巍巍地支着身子站起来,看见他半边袖子裂开来了,露出一截欺霜赛雪的手臂,而那片残余的布料,藕断丝连地挂着。
我扯出一个笑:「你知道吗,这是人间男装的新款式。我一见着你,就觉得你适合这种潇洒飘逸的风格。」
「哦。」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褴褛的衣袂:「可我不喜欢。」
「男为悦己者容。我喜欢就行。」
白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