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发披散在苍白的脸上。 她站着发抖,举起双手。 她放下腋下塞的血淋淋的衣服。 杀人犯被完美地夹在她已痊愈的双手之间,她把它们紧握成坚硬的拳头。“祝你好运,”他流利地笑着说,“滚开!” 她大声说,然后转身走开了。
当她抓起衣服时,他的笑声折磨着她。 她飞快地跑到一栋楼后面,尽量把两栋楼之间留出尽可能多的空间,当她绕着楼边绕到侧门时,宿舍的窗户是完全黑的。 她从沾满血迹的牛仔裤中摸出钥匙,咬住下唇。 她用手背擦了擦眼泪,忍住绝望绝望的抽泣,低声说:“保持镇静”,当她试图把钥匙插进锁里时,手指在颤抖。 她没有把它和钥匙孔对齐。 她生气了,把前额靠在门上,“保持镇静”,她又说了一句,双手稳定下来。 她又把钥匙推到狭小的缝隙里去了。
门把手转动着,她从楼梯下的入口处进入宿舍。 屋里空无一人,漆黑一片,没有别的女孩子住在这座又长又矮的房子里的迹象。 她飞快地跑上水泥台阶,脚后跟一路发出可怕的叮当声。 到了二楼,她转身跑下大厅,希望上帝不会让任何人打开他们的门,看看是怎么回事。 没人在这里,“该死!”,她本应该在周日晚上回家和家人一起参加礼拜仪式的,她打开门锁,溜进房间后,用一只手靠着墙站稳了。 房间里仍然一片混乱,但现在她看到了前一天晚上留下的泥巴和粘液。“哦,天哪,”她小声说道,沿着狭窄的走廊走进卧室。地板上到处都是尘土,她面前的树叶飞舞。 这真的发生了。 她从自己的森林坟墓里爬了出来。 她慢慢地凝视着自己的身体。 她用颤抖的手指解开夹克。 她苍白的皮肤上沾满了鲜血。
她闭上眼睛,用指尖抵住眼睑。 她今晚杀了人。 为了血腥而猎杀。 她杀了人。她倒在地板上呜咽着,因为她极力忍住的泪水开始往下掉。电话在床边响了。 她没有理睬它,一头倒在地上,蜷缩成一团。 电话铃刺耳的声音使她头痛。 她用手捂住耳朵。终于,老式的电话答录机响了...
“你好,这里是玛丽亚·佐拉。 我现在不能接电话。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