蘅没什么睡意,见着东篱困的不行就叫她先去休息了。她一人在屋中坐着发呆,随手拉开首饰盒的小抽屉,里头是温易夕送的玉簪子。秦蘅手指触上去,簪体冰凉凉的,在光下泛着微弱的光。秦蘅关上抽屉一股子无处发泄的怨气涌上心头。
她起身推开窗户,窗外的月光一下就闯了进来,如银色轻纱盖在窗外的游廊上,院子里的茶花上。秦蘅抬头看去,今日是月圆,月光皎洁在墨色夜空高挂,只是今日无星子,浩瀚夜空只一轮月徒生出几分寂寥之感。
秦蘅手撑着脑袋趴在窗边看着天上的月亮,许久之后她长舒了口气关上窗户,将一室的月光隔在窗外。
第二日早起,秦蘅的脑袋昏昏沉沉的,困的都睁不开眼。东篱进来说话,她都有气无力的张不开口,,半句半句的前言不搭后语。
东篱摸了她额头暗叫不好慌忙出去叫大夫又去禀了谢无暇。
好在大夫来了之后把了脉,说是受了凉发着低热,吃几副药好好保暖过几日就好了。
“我就说叫小姐少贪凉,小姐就是不听。”大夫走了,东篱将帕子在温水里浸湿就开始念叨,“马上就过年了,到时大家都出去游玩,小姐又是巴巴的望着。”
“东篱,别念叨了,想来是昨夜开了会儿窗着的凉,大夫也说很快就能好。”秦蘅鼻子嗡嗡的,她抽了下低咳了几声,“我存在酒庄的酒,你记得给我取回来。”
“小姐倒还记得酒。”东篱没好气的用帕子给她擦脸。
“你瞧瞧你,像个小怨妇。”秦蘅调侃着笑道。
用过早饭,东篱去取酒,秦蘅窝在火盆旁边翻着这几日刚得来的戏本子。
这几日梨园上了新戏,戏班子有她相熟的小戏子给她留了票,她原本想着这几日去看的,结果遇到了麻烦事,现在又病了出不得门。
秦蘅翻了两页想着就郁闷,就丢下戏本子手撑着脑袋靠在梳妆台上直叹气。今天到新年不过就剩了四五日,整个府里忙的不可开交,大扫除的采买的人整日里进进出出,想起往年在广陵的时候她也帮着母亲管些采买的事情,现在她倒成了最闲的,想起广陵她倒有些想母亲了。
她盘算着明年就回广陵去好了,在东都过的极好但累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