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近前,却没有坐下去的那把椅子旁,摇晃了一下肩头,跟苏牧柏说:“爷爷说苏医生的伤已无大碍了,可怎觉得苏医生有好多事儿,都不记得了。”
苏牧柏没有搭话,而是走到苏华阳跟前,悄悄扯了一下她的衣角,借故出去透个气,在走廊里跟她说:“哥,你咋回事儿,人家是冲着你来的,这都来了好几趟了,别以为人家对你crazy,你就可以这么上杆子,耍大头,啊。人家来了,你这爱搭不理的,还说也怕那小白鼠。人家小蕊怕小白鼠,可是你叫她别怕的,啊。还口口声声等你有空闲了,要去陪人家一起去学解剖,怎昏迷了几天,就啥也不记得了。嗯?”
苏牧柏用肩膀推搡了苏华阳一下,见她却后退了一步,便说:“哥,你不是真的被人家给打傻掉了吧?啊!一周前,就在一周前,你还跟妈妈信誓旦旦地说,若是那老精怪松了口,跟他的女儿‘和离’了,就按妈妈您的意思办。这是不是你说的原话。”
苏华阳此刻脑子一片空白,她不知这原主答应了苏牧柏口中的妈妈,究竟是什么事儿,自己这不清不楚的,也不能就这么应着,再弄巧成拙地惹出事儿来可咋办。
这么想着,苏华阳突然跟苏牧柏说:“你去跟她打个招呼吧,我想起来了,那个,有个病人说有要紧的事儿,等着我去办,哦,对了,好像是一个妇人,她咳嗽,就尿了。一咳嗽,就尿了,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事儿,我,这我得加紧去给她看看。”
原主记忆中,市中心三甲医院,就是她现在“治疗”伤痛的这家医院,她说完这些,就不管不顾地转身离去,可走到走廊尽头,就分不清东西南北了,好不容易看见一个楼梯口,便一头扎下去。
她“蹬蹬”地往下走,这该是多高的楼房啊,可比尚书府上的阁楼,高出了不知多少倍。
只这么走下去,不知踩了多少个阶梯,怎越走越黑。
她想,难道这三甲医院,还要设立“地窖”。这“地窖”可真叫大啊,不见头,也不见尾,咋还连个门窗也没有呀。
她左右晃着身子,又前后转动地望着。不想,遇到了被苏牧柏将自己拉转过身,不想见到的,那个走路带风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