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铁楸,在酒馆外随意挖了个大坑,便将桃煊五人和那三匹死马草草的掩埋了,他向五人鞠了一躬,道:“事情仓促,还请见谅,等此间事了,我必会回来为各位另迁宝地。”说完又向坟地看了一眼,便就此转身而去。
秦勿怀手执铁楸,将其当做拐杖来使,有了这件物事的支撑,他走起路来当真快了不少。一路上,只听得寒鸦嘶鸣,蛙声咕咕,秦勿怀只身独行,心中不由的感到一阵悲怆凄凉。
他走了一会儿,身后忽地传来了一声高亢的马嘶声,秦勿怀闻声一凛,寻思道:“难道是敌人去而复返吗,还是说他们一直躲在这里等我出现?”他越想越惊,脚步不禁加快起来,可惜身上有伤,只走了二十来步,便觉得胸闷气短,头晕目眩。
此时,后方的马蹄声已是越来越近,秦勿怀自知逃无可逃,举起铁楸便往土里一插,心想:“罢了罢了,大丈夫死即死耳,又怕个什么?”
正当他已将生死置之度外时,耳边忽地响起了一个娇嫩的声音,道:“这位相公,还请留步。”秦勿怀听见是个女子的声音,心情顿时放松下来。
他转过身子,见眼前的一匹白马上,正骑着一个长眉入鬓,目光水灵的少年女子,那少女身着湖水绿衫,腰上束着一条银色缎带,带子迎风飘动,直如落尘仙子一般。秦勿怀痴痴的看着少女,半天回不过神来。
少女被他这么一瞧,不禁感到浑身不自在,她黛眉微敛,喝道:“你这汉子,好生无礼,难道你一见到女子,便是这副模样吗?”
秦勿怀被她一喝,顿时醒悟过来,他知自己久视对方,确实失态,于是连忙拱手作揖,道:“在下一时无礼,还请姑娘恕罪。”
那少女见他态度诚恳,便也不再与他计较,笑了笑,道:“你这人还不赖,知错能改,敢作敢当,嗯,还算是条汉子。”秦勿怀道:“姑娘过奖了,在下不敢当。”
那少女游目四顾,又道:“请问阁下可有见到一位面皮白净,年约二十五六岁左右的男子吗?”秦勿怀听了她的描述,觉得此女口中所说的,似乎便是符照,他心中不禁犯疑,不知这少女深夜出外来寻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