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信,你拿到县城去找我三徒弟,先在他那住一阵子。”
我说不,师父,我要跟着你,我哪也不去。
七爷定定的看着我的眼睛,有那么一瞬间,我放弃了,我以为他肯定会拒绝。
过了几秒,他重重叹了口气,说也罢,那你就先在这里吧,我这次回来,有个老人情要还,为了以防万一,你得画画。
“画画?画啥?”
“画画妆。”七爷起身摸出只黑箱子,掏出了毛笔和一张黄纸,蘸得了墨,憋口气写了一道龙飞凤舞的符咒,用我吃面的空碗装了一碗清水,毛笔悬空在水上画了些什么,然后烧着了符咒,用水碗把烧下来的灰给接了。
“来,喝了,喝了熟人就认不出你了,就算面对面站在你爹面前,他也认不出你是他儿子。”
我半信半疑的把水端起来喝了,味道又苦又涩,实在是难喝。
“这样就行了吗?我没感觉到有变化啊。”我摸着自己的脸,手感一点都没变,转身又拿了镜子看,还是我自己啊。
七爷笑了,障眼法,你自己看不出来的,你现在比刚才可丑多了,一脸麻子,少颗门牙,嘴角还有颗大黑痣。
“是吗?”我不由得往镜子里多看了两眼,还是啥都没看出来。
七爷说那对呗,记住啊,不能吃酸的,尤其是不能喝醋,要不法就破了。
不能喝醋,我点点头,赶紧记住。
就在这时,一阵剧烈的敲门声从院子里响了起来,七爷说找我办事的人到了,你去开门吧。
我赶紧出了院子,门还没开,就听一个大嗓门在外面道,七爷,七爷,我给您老人家请安来了,开门呐。
吱嘎,我打开门,见是个穿着西装的胖子,三七开的中分油光锃亮,人是白白胖胖,黑色西装里套了件V领红毛衣,脖子底下翻出两个白衬衫领子,可谓不土不洋,正是那个年头最标准的乡镇公务员打扮。
“嘿,好家伙!这小孩长得,二半夜的,要吓死人啊。”胖子一见我,满脸嫌弃,看来七爷一点都没骗我,我现在的样子果然变得很丑了。
“里屋呢,进来说话。”七爷悠长一声。
“唉,来了来了。”胖子立即满脸堆笑,屁颠屁颠的跑进了屋子,我这才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