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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门口进进出出忙忙碌碌,那里便透着一份神秘,毛仁远远看着,常一个人发呆,想象那里面是一种怎样的气氛,领导们是怎样交接工作,怎样推动着全厂这个机器运转的,偏偏他认识那两扇玻璃门上红字,他就不能装瞪眼瞎破门而入,这‘闲人免入’四个冰冷的红字将他这份好奇心生硬地挡在了门外,而今他换了一种身份再度站在门前那棵几十年的老槐树下,多少便有点激动,几疑是在作梦,他也成了爷啦。他终于也有特权可以走进这道门了。
他拘谨地推开那道玻璃门,便见一个肥胖的女人倨傲地坐在一张漆黑的办公桌旁
,这是怎样的一个女人哪,简直就是一座肉山,这女人一身的肥膘将椅子填充得满满当当,这女人身胚不小,她这一身肉不像某些男人是滚刀肉,她的肉松松垮垮,顶多只能算是胰子肉,看着有堆货绝对没分量,这女人戴一副硕大黑边眼镜,江泽民总书记的那类型镜框,身穿一件颜色式样皆有点落伍的格子呢长大衣,毛仁第一印象是这女人不会打扮自己,听见有人“踢踏”走进门来,那女人抬起头来,一双巨大的鱼泡眼审视着他,探照灯似地,脸皮板着没半分暖色,这让他极不自在,在早会上他可是常与这张脸见面,太熟悉了,她的职务代表着她的身份,她到哪里都是这个厂的焦点,这女人胖胖的脸,下巴有点暴腮,团头大脸,或许是常常面对电脑,她的眼袋也不小,毛仁自然早就认得她,她只怕连正眼也没瞅过他,哪怕是眼角余光扫没扫过都是一个疑问,而今能与这么高级别的厂领导打交道,他感觉很体面,他因此激动起来。毛仁也困惑过,权力是个奇怪的东西,若非这女人挂着课长头衔,谁会正经瞧得上这么个女人,这女人虽然谈不上丑,可实在与漂亮也一点都沾不上边。
这女人操一口地道的京片儿问他是谁,大有问罪之势。他赶忙自报家门,待她弄明白他是新来的生管,这女人脸上便有了笑容,大概这女人也听出了他蹩脚的普通话里夹着浓重的南方口音,南方人与北方人有疙瘩,课长没有释放出更多的热情。
“欢迎来到我们这个阵……